起脏了的馒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听说你在超市晕倒了

    叶轻语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的眼睛：老毛病了，低血糖。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电影票，今晚......今晚有部新电影上映，我们......

    不了，林默打断她，我约了苏晴。看见她瞬间僵硬的背影，他补充道，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超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映得叶轻语的脸忽明忽暗。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商场偶遇苏晴的场景：那个女人挽着林默的胳膊，无名指上戴着枚简约的钻戒，而她当时正蹲在地上擦货架，被主管骂得抬不起头。

    林默，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老茧划过他的皮肤，我知道我以前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可以学做饭，学做家务，我再也不嫌弃你没钱......

    手腕被猛地甩开。林默后退两步，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牌上：叶轻语，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他指着远处正在接吻的情侣，你现在连让我恨的资格都没有了。

    转身离开时，林默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加快脚步，却在拐角处看见墙面上用红漆写着的字：叶轻语是破鞋！墨迹未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像一滩滩凝固的血。

    周末的订婚宴上，苏晴穿着香槟色礼服，无名指的钻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林默正在跟客户交谈，手机忽然震动，是条彩信：叶轻语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堆传单，上面印着她和季博的床照，标题写着出轨荡妇叶轻语。

    怎么了苏晴关切地看着他。林默笑笑，将手机塞进西装口袋：垃圾短信。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他用第一个月的奖金买的，她喜欢得不得了。

    深夜回家时，小区保安递给他一个信封：有个女人说让转交给你。拆开后，里面是叠整齐的病历单，最新的一张诊断书上写着：中度抑郁症，建议住院治疗。照片上的叶轻语眼神空洞，嘴角下垂，完全没了当年的艳丽模样。

    信封里掉出张纸条，是她的字迹，歪歪扭扭像小学生写的：林默，我梦见我们回到了结婚那天，你穿着西装朝我笑，说要一辈子对我好。墨迹在好字上晕开，像滴泪落在这里。

    林默将纸条扔进垃圾桶，转身走进明亮的客厅。苏晴正在给他煮夜宵，电磁炉的蓝光映着她温柔的侧脸。他忽然想起叶轻语曾经说过的话：林默，你要是能赚够一百万，我就给你生孩子。现在他账户里的数字早已超过这个数，却再也没人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6

    坠落的蝴蝶

    婚礼当天，阳光格外刺眼。林默穿着定制西装，站在教堂门口等待新娘。宾客们的祝福声此起彼伏，他却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叶轻语穿着褪色的连衣裙，站在警戒线外，头发胡乱地扎着，手里攥着束枯萎的玫瑰。

    默哥，那女人是谁伴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皱眉道，要不要叫保安

    不用。林默整理着领带，看着她被保安驱赶却依旧不愿离开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去看蝴蝶展，她追着一只蓝蝶跑了整个展厅，笑得像个孩子。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叶轻语终于被保安带走了。林默牵着苏晴的手走上红毯，在交换戒指的瞬间，他听见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仪式结束后，手机里堆满了未接来电和消息。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来的，来自一个陌生号码，附带一段视频：叶轻语站在顶楼边缘，风吹起她破旧的裙摆，像只折翼的蝴蝶。

    林默，她的声音混着风声格外清晰，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在公园看见的那只蝴蝶它翅膀断了，你说要带它回家养，结果第二天它就死了。她忽然笑了，眼泪却不停地流，原来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