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契约
受是不是,你求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你……白,白奕东,你真卑鄙……你,你休想……”我颤抖着,呼吸变得急促,药效发作时窗外的雨忽然下得绵密,雨水扑在玻璃上的声响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刺破鼓膜。
白奕东的戒指烙在腰间,金属的寒意与体内翻涌的燥热形成诡异的共振。
当他咬住我颤抖的喉管时,吊灯摇晃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炸成烟花——十七岁那个被李向阳按在阁楼地板的夏夜,爬山虎的阴影也是这样在眼前疯狂摇晃……这是噩梦的开始。
如果可以是一场梦……记忆变得凌乱破碎,晨曦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刻下囚牢般的条纹。
当我睁眼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我躺在白奕东的床上。
我动了一下,□□传来剧烈的疼痛,我颤抖着摸了摸自己,浑身赤裸。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屈辱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强撑着身体走向浴室,镜中的躯体布满淤青与齿痕,锁骨下方那颗痣被咬破后结着暗红的痂,像朵被踩烂的茉莉,那是我耻辱的印记。
白奕东的剃须刀搁在盥洗台边缘,刀片反光里映着垃圾桶里撕裂的丝袜,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我昨晚的遭遇。
我想着李向阳,这一刻,我只想着李向阳。
想起他说
“我要重来一次,考一个更好的分数,你看着,我会读一个好的大学,努力,给你一个好的未来”,想起他说
“茉莉,把你给我”
时坚定的眼神。
泪水不争气地涌上来,我蹒跚地走到客厅,看着满地的衣服,缓缓捡起来穿上。
空气中氤氲着一股□□的腥臭,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破布娃娃,被人随意丢弃。
我才
19
岁,可总感觉离死亡不远了。
我找到我的背包,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上午
7
点
14
分。
还有几通母亲的未接来电。
我没有拨过去,而是给母亲编辑了一条信息,让她安心。
我一遍一遍地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走出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打了车回家,经过药店,我买了避孕药。
当我吞下避孕药时,喉管发出困兽般的呜咽,药片滑落的轨迹灼烧着食道,仿佛吞下的是块烧红的炭。
结束了。
可是,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