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从相触的皮肤传来，让她想起那日疗伤时两股内力交融的奇妙感觉。

    。我不知道。她别过脸去，却没有挣脱，全真教的王真人，不是应该清心寡欲么

    王重阳笑了：道法自然。顺心而为，方是正道。

    这句近乎狡辩的回答竟让林朝英嘴角微扬。她终于抽回手，从颈间取下那半块玉佩，轻轻一掰——玉佩沿着旧痕整齐分开。

    拿着。她将一半递给王重阳，若...若你真来寻我，以此为凭。

    王重阳郑重地接过玉佩，指尖在她掌心短暂停留：待山河无恙，我必归来。

    这简单的八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炭落入雪堆，在林朝英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她不敢回应，只是转身走向崖边一块平坦的巨石。

    比剑吗她拔出冰魄剑，剑尖斜指地面，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几分。

    王重阳会意，七星剑铿然出鞘：求之不得。

    没有客套，没有预热，林朝英一剑刺来，正是玉女穿梭的起手式。王重阳不慌不忙，剑走偏锋，以柔劲化解凌厉攻势。两人你来我往，转眼过了三十余招，竟不分胜负。

    与以往不同，这次比剑少了几分火药味，多了几分默契。林朝英的剑招依旧凌厉，却不再咄咄逼人；王重阳的防守依旧稳健，却偶尔露出锋芒。两柄长剑在空中交织，发出清越的铮鸣，仿佛在诉说无法言明的心事。

    忽然，林朝英变招，使出那日在活死人墓中与王重阳合力对抗杜杀的双剑合璧。虽然此刻她仅用单剑，但剑意中已自然融入了王重阳的全真剑法精髓。一剑刺出，竟同时蕴含七种变化，如天女散花，令人防不胜防。

    王重阳眼前一亮，剑法也随之突变。他不再拘泥于全真剑法的圆融守势，而是融入了几分《玉女心经》的轻灵迅捷。两人的剑路越发相似，却又各具特色，如同同源而生的两股清泉，最终汇入同一条河流。

    这是...林朝英收剑后退，眼中闪过讶异。

    王重阳也停下动作，若有所思：我们似乎创出了新招。

    三招。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共同创出了三招前所未有的剑法。这些招式既非纯粹的《玉女心经》，也不是正统的全真剑法，而是两者交融后的产物，威力竟远超各自原本的武学。

    姑祖母手札中提过...林朝英喃喃道，武学至高境界，需得情而忘情...

    王重阳接上她的话：看来林前辈早已参透此理。《玉女心经》与先天功本是一体两面，合则两利。

    林朝英没有反驳。亲身经历过那种内力交融的奇妙感觉后，她再也无法否认这一点。但得情而忘情是什么意思是要先动情，再绝情吗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紧。

    再来！她突然挥剑上前，似乎想用激烈的比剑驱散那些纷乱的思绪。

    王重阳看出她的心绪波动，却不点破，只是从容接招。两人从日中战到日落，创出的新招越来越多，到最后竟有九招之多。每一招都精妙绝伦，浑然天成，仿佛本就该存在于天地间。

    夕阳西下，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林朝英终于收剑入鞘，额头微微见汗：够了。

    王重阳也停下动作，气息稍乱：这九招剑法，该有个名字。

    你取吧。林朝英望向远方，反正是你我共创。

    王重阳沉思片刻：不如就叫玉女素心剑如何素心二字，既指本心，又暗合全真抱素守一之理。

    随你。林朝英语气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波动。这名字确实贴切——既有她的玉女，又有他的素心。

    下山路上，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地保持着半步距离。行至古墓入口，欧阳云早已等候多时。他看看林朝英，又看看王重阳，嘴角微扬：道别完了

    林朝英瞪了他一眼，径直走入墓中。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