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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花
    “三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挽栀,不过是依附着哥哥才能存活的一朵白栀花罢了。

    ”她最是有自知之明,心里恍然察觉自己将要失去什么,心里荡起阵阵失落。

    就连说的话,都轻飘飘的,让人想紧紧抓住,却又在瞬息之间便悄然散去。

    顾韫业眼神暗淡,心里约莫知晓她卖弄可怜的把戏,纤长的眼睫微微煽动,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以后用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搭上我这条船,当真不后悔?”宋挽栀听着话,心里未免觉得可笑,他这是在给她考虑的机会吗?不过是假惺惺的关切。

    宋挽栀忽然觉得有些乏了,既然顾韫业答应了与她的条件,现在降尊纡贵地亲自来看她,倒也算有些许诚意。

    可惜了,都是冰冷的利益交换而已。

    如此虚假的关系,宋挽栀向来不喜欢虚与委蛇。

    她神色恹恹,有些许不耐烦。

    “不后悔,挽栀心里只庆幸挽栀对三哥哥有用,不然,还搭不上哥哥这条前路开阔的大船。

    ”话音方落,眼前的男人笑意越发的深,墨色的眼瞳直勾勾盯着宋挽栀,似笑非笑。

    “宋挽栀,从前倒从未发现你如此会演戏。

    ”“你且好好养病吧,待病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去看看上京城较之江南腹地是何等乱花迷人眼。

    ”挽栀轻哼,人人都道江南好,那江南水乡岂是这北荒旱地能比的,亏他顾韫业还是从江南上来的呢,岂能不知江南的好?见异思迁、忘恩负义的小人。

    宋挽栀虽病的不轻,但心气甚高,知晓男人和他的侍从走了,脑袋却未再转过来。

    等到整个屋子都恢复平静,宋挽栀顿感应付顾韫业这等小人有多么疲累,大喘一口气,意识模糊着就想睡过去。

    可望喜这时从头傻眼到现在,等顾韫业走后,忽然想起来件事情。

    她趴在自家小姐的软榻前,从未好用的脑袋忽然变得机灵。

    一句话,让宋挽栀从昏迷到清醒。

    “小姐,方才顾大人怎么说的是,‘从前’没发现你会演戏啊?”·从前。

    许是思虑太重,宋挽栀这场病,将养了几日才好。

    几日里她趁着药劲儿昏迷晕睡,脑海里时不时蹦出望喜问的那句话。

    难不成顾韫业少时,真的与她相识?可任由宋挽栀怎么回忆,她都搜刮不出半点关乎顾韫业的回忆。

    他那么死劲儿的一个人,小时候肯定也是个没趣的闷子。

    “他这几日,在做什么?”沉静的夕阳透过琉璃珠光,折射在宋挽栀的手边,好似一串漂亮的水彩珠子。

    春日,似乎就该如此岁月静好,生气勃勃。

    此时屋内就宋挽栀主仆两人,望喜正在丈量后墙的尺寸,听到话音,瞬间就知道宋挽栀话里的他指的是谁。

    “好像在忙公事,但也好像有点私事。

    ”望喜放下手中的软尺,走到案桌旁,拿过放凉的药汤往软榻边走。

    只见宋挽栀一身素色里衣,青丝柔顺缠在左肩一侧,清丽的脸此时侧过耳畔,眼睛盯着手上斑斓的彩色,似乎在神游。

    “公事奴打听不到,但私事……”宋挽栀抬起眼看向望喜,美得望喜呼吸滞了一瞬,但她未察觉,正色问道:“有何不可说的。

    ”“好像顾大人与侯府嫡女要成亲了。

    ”瞧着望喜小心翼翼的神态,宋挽栀有些许不解。

    “此事先前不就知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人家还以为,还以为顾大人……”主仆两人四目相对,宋挽栀一想到望喜在想什么,就觉得好笑。

    “你以为顾韫业图我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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