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没钩没线的鱼饵
肖薇从陌生人的手臂中挣脱出来,他们腿交叠,汗涔涔滑腻腻贴在一起。
她伸腿时不小心踢到他小腿,熟睡中的男人改变姿势,她连忙躲开。
她在黑暗里默默坐了很久。
手几次去摸灯的开关,都在最后关头触电似的缩回。
酒精作用消散后她清醒了。
午夜打开她享受她的人,身体、气息,在床上的习惯都和金主不同。
她对他不熟悉,不认识。
她和陌生人上了床。
肖薇不敢开灯,她害怕看见陌生的人脸。掩耳盗铃般认为只要还没确定,犯的错就不存在。
她害怕证据确凿。
她和不止一个男人建立了金钱肉体关系,那些非她所愿。
她不想再看见陌生男人的脸,她承受不了。
必须赶快离开房间。
在惊动金主之前。
如果房间有监控,她会有大麻烦。她只能祈求这个错误永远别被人知道。
忍着身体异样到床边,肖薇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捞起自己的短裙。
眼睛看不见,用手摸索,胸衣皱巴巴像块旧抹布,底裤也脏得穿不了。
她忍着疯狂交欢后的酸痛,小心挪到床边,脚踩在地面像踩着棉花,差点摔倒。
肖薇半蹲着缓气,片刻后扶床站起身,套上了裙子。
被男人性器捣开的穴口半张,翕缩着吞含空起微冷的空气,混合浊白的露水沿穴口流下,肖薇忙用碎布去擦。
她不知里面还有多少,她记得他们做时没戴套。
肖薇双腿虚软,进电梯,下楼。
她没有房卡,只能用最笨的方式走货梯,绕远路回换衣间。
肖薇不敢在金主可能看见和出现的任何地点逗留。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
一路都在编谎言,打腹稿,金主来过吗,看见了吗?如果发生了最坏的可能,她要怎样面对。
他们之间不是简单的交易关系,他掌握着她,她是他笼子里的小鸟,金主可以随手折断她的腿。
双手攥着手机,等金主来电。
但一直没有。
回宿舍已经将近五点。
肖薇躲在卫生间里,脱掉外衣,坐在马桶盖上给自己胸和下面涂药。
她的衣柜深处常备药膏和退热凝胶。
双乳表面的指痕已经褪了,乳晕从樱花般淡粉变成了深红色。
肖薇双脚悬空,身体后仰将膝盖举高,用镜面照见下面,肿胀靡红的地带。
她手掌不由自主按在腹下宫口的位置,还记得里面被顶贯时强烈的酸胀感。
她把两指探入,充血后的穴肉格外敏感,拥堵推挤着她的指尖,吐出几口透明水液。
没有别的。
药膏在指尖晕开,涂抹肿胀麻木的下体。
乳头破皮刺痛。
等药效发挥作用,肖薇强迫自己冷静思索。
她记得今晚是叶父生日,在市中心,有场邀请制慈善拍卖会。
一则新闻,有狗仔拍到叶家豪车出入她所在的酒店。
最近许父把自己名下某基金转在了女儿名下。
传言说集团掌舵人叶父有意定下继承人。
叶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叶锦添几年前意外在火灾中丧生,留下两个儿子——和妻子生的长子叶峤,情人生的私生子步燃。
叶钦舟是叶父再婚后的老来子,年纪比叶峤还小一岁,辈分上却是小叔。
许家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叶峤,自然支持自家女婿,转移基金是在释放拥护信号。
顶层房间不对外开放,从建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