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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将军打工记,搬砖累
渍,刺眼无比,像一幅无声的讽刺画,嘲笑着他曾经的骄傲。

    “我们干!”一个嘶哑、干涩,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决绝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

    是谢镇山。

    他不再言语,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看老王,也不再看自己流血的手,而是如同锁定目标般,投向了远处那堆仿佛永无尽头的红砖。

    他的眼神空洞了一瞬,随即被一种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火焰所取代。

    他用那只磨破皮、沾满灰血的手,一把推开儿子紧抱着他的手臂,然后以一种近乎自虐般的粗暴姿态,猛地弯下腰,再次抓起两块沉甸甸的红砖!这一次,他不再讲究姿态,不再顾及手掌钻心的疼痛。

    他如同一个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机械指令的傀儡,只是麻木地、沉默地重复着弯腰、抓砖、起身、行走的动作。

    脚步沉重如山,每一步踏下,泥地都仿佛微微震颤。

    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额角、鬓边、脖颈汹涌淌下,混合着灰尘,在他刚毅的脸上冲刷出狼狈的沟壑。

    那身廉价的蓝色运动服早已shi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依旧魁梧却充满了无尽悲怆意味的轮廓。

    他周身散发出的不再是愤怒,而是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被强行封进了冰层。

    他没有再理会老王错愕后转为轻蔑的叫嚣,也没有再看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

    他只是沉默地、一趟又一趟地搬运着。

    手掌心的伤口被粗糙的砖面反复摩擦、撕裂,钻心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他却仿佛失去了痛觉神经。

    那曾经属于一品大将军、统御千军的无上骄傲和尊严,似乎在这一刻,被他亲手、沉默地埋葬在了这肮脏的尘土里,化作了手中这两块沉甸甸的、价值“一百二”的红砖。

    谢明轩看着父亲那沉默如山、却透出无尽悲凉的背影,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汗水和灰土。

    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咬紧牙关,也重新捡起那破手套戴上,学着父亲的样子,吃力地抱起两块砖,踉踉跄跄地跟在那道沉重的背影后面。

    少年的肩膀,在这一刻似乎也沉重了许多。

    老王看着这父子俩突然爆发的沉默劳作,尤其是谢镇山那如同拼命般的狠劲,撇了撇嘴,骂骂咧咧地走开了:“妈的,早这么干不就完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夕阳的余晖如同熔金,吝啬地涂抹在“阳光新村”那如同杂乱积木般的楼群边缘,也涂抹在谢家父子蹒跚归来的、几乎融入暮色的身影上。

    谢镇山走在最前面,步伐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镣铐。

    那身原本廉价的蓝色运动服,此刻已被汗水、灰土和不知名的污渍浸染成一种混沌的深褐色,紧紧包裹着他依旧挺拔却透出浓重疲惫的身躯。

    他微微低着头,散落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抿成一条苍白色直线的唇和绷紧如石刻般的下颌,泄露着他内心汹涌的暗流。

    他双手垂在身侧,手掌上胡乱缠绕着从工地上撕扯下来的、沾满污垢和暗红血渍的破布条,如同野蛮的绷带。

    每一步踏在城中村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都带起细微的尘土,脚步声沉闷而压抑。

    谢明轩跟在后面,像一条被彻底抽干了力气的小狗。

    他耷拉着脑袋,肩膀垮塌,两条腿如同灌满了铅,只是凭着本能机械地挪动。

    手上同样缠着脏污的布条,小脸被汗水和灰土糊得只剩下眼白和牙齿是亮的,那双曾充满好奇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深切的疲惫和一片茫然的空洞。

    推开“友家旅馆”那扇油腻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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