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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河骑着高头大马。
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被接进宫后,天子问起晚来的缘由。
我和顾宴河对上眼就开始随地大小演。
京城世家公子裴之洄,恶贯满盈无恶不作!拦住我不让走。
皇上,听闻他欺男霸女,整个京城几乎一手遮天,我考上状元时,他还怀疑是崔姑娘作祟,将她家中长辈…游街示众!
天子稍稍红润的脸色立马变了。
天子脚下动用私刑,是没把他放在眼里,拦住给自己堪病的人,更是挑衅。
只要他派人去查,就可以查到裴之洄搜刮城中城中美人,蓄养优伶的事,而天子母亲就是被掳进宫的,最是讨厌这种强盗行为。
果然不到一日,
裴之洄私宅被皇家禁卫搜查的事就传播了开来,天子大怒,让他下了大狱,家产一半充公。
崔府门外,裴家长辈跪了一地。
一如很多年之前。
婉宁啊,你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求你放之洄一马,我绝对好好把他关在裴府,不让他再找你!
裴老爷子撑着拐杖,一手捂着膝盖。
裴父更是眼泪鼻涕横流。
我叹了口气,裴老爷子一心为裴家,可惜儿子孙子不争气。
十几年前,裴之洄生病一连昏睡几日,你老人家跪在我崔府门外整整七天,我父亲才破例允我做冲喜新娘。
自此他身体转好,如今婚约不作数了,按理说应桥归桥路归路,可他还死死咬着我崔家不放,我又怎么可能为他求情
看着裴家众人面如死灰。
我不禁心下畅快了许多。
我崔家长辈被游街示众时,不见他们人,如今倒个个急了眼。
不过三五日,裴之洄便从大牢中放出,整个人被打了个半死。
只能被人拖着向前走。
然而没过十几日。
裴之洄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京城。
【裴公子连皇上贬的人都敢娶哟,也不怕砍头!】
【人说了,皇上忌惮裴家势力,只敢抽走他一半家产,再行刑意思意思,不敢真的对他怎样!】
【况且沈玉冉拿着金饭碗,没人敢往里面扔钱,那都是裴府公子偷偷接济的,你看皇上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消息传开没几日,裴之洄就在私宅内举行了大婚。
我只能说他不知死活。
按理说裴之洄大婚后,应该和沈玉冉在一起,可他身着婚服,一脸醉相的站在崔府门口。
崔婉宁!我今日大婚,只要你求求我,再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今晚就允你做通房!
身后聚集了一圈人。
裴之洄,你可能还是没搞清楚,我嫁入你裴家,这是你家老祖在我崔府跪了七日才求来的。看着他面色皲裂:并不是我上赶着要做你的妾室或者通房!
在他身后,沈玉冉穿着婚服追了出来。
崔婉宁!你个贱人,抢了我为皇上算命的机会还不够,现在又来勾引我夫君!
那好,我干脆让大家好好看看你的嘴脸!
沈玉冉胡乱挥舞着手就要扑上来。
裴之洄也只是拧拧眉,有一丝不耐。
唰—
啊!我的胳膊,夫君,你快给我报仇!
沈玉冉捂着被箭射穿的胳膊倚靠在他身上。
然而裴之洄看了一眼来人后,酒已经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