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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顾淮之莫名感觉一阵心慌。
“温时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顾淮之按下挂断键,却心神不宁起来。
他知道对话框弹出的文件是什么。
对顾淮之来说,在事故中死去的林漫不止是他的初恋,更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
当年他顶着家里的压力在温时卿入狱前跟她领了证,也完全出于自己的私心。
顾淮之最不敢承认的,他还爱着温时卿。
颤抖着手点开文件,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看完。
几分钟就能看完的几页纸,几段视频,顾淮之却迟迟没有退出页面。
直到凌晨,他才放下手机。
“换一批人,重新查当年的案子。
“还有,把温时卿的去向查清。”
助理云里雾里地接手,试探着开口:
“顾总,这案子您当年不是查了好久吗?怎么现在又”
顾淮之没有应声,助理识趣地住了嘴,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顾淮之硬生生撑着自己不回头,却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这次看在温时辰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你什么了。”
可直到阮星晚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袭来,顾淮之才恍然发觉来人并不是温时卿。
她看起来有些不满,坐在顾淮之腿上,红唇微嘟:
“什么嘛,又在想那个小狐狸精。”
平日为了刺激温时卿,顾淮之总是帮腔的那个。
今天她不在,听着阮星晚这番话,他反而倒生了几分不耐:
“温时卿再怎么,也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推开阮星晚,顾淮之便穿了外套径自离开。
喝到酩酊大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温时辰所在的那家医院。
三四点的街头只有零星几个人,路灯下,顾淮之看见被拉起的警戒线。
明明知道不可能是身为植物人的温时辰出了事,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些。
可远远看着花丛上那串染血的手链,顾淮之下意识皱起眉头。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忽然瞥见上面挂着的“g”。
顾淮之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过来。
——那是他当年和温时卿一起做的、独一无二的手工手链。
6
浑身像散架一样痛,我勉勉强强睁开眼。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可莫名地令我感到心安。
“你醒了?”
突兀的男声响起,我一抖。
对方显然也被我吓了一跳,拿在手中的水杯晃了晃。
我哑着嗓子开口:
“我还活着?”
身前的红发少年歪了歪嘴,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
“哈?不是说死过一次的人会更珍惜生命吗?
“你还想再”
没等他说完,便被一道清冽的女声打断:
“阿然,胡说什么?”
我眨眨眼,一时不知这是不是死后出现了幻觉。
可看到女人和阮星晚相似的脸,我好像明白了几分。
林漫在床边坐下,温声向我解释。
当年的事情的的确确发生,她也确实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却并没有死掉。
借着家里的帮助,她在大洋彼岸换了一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为了收集证据,她偶尔还会带着弟弟回国,也一直在关注那边的事情。
好巧不巧,碰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