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医院楼层不高,我又恰巧摔到了厚厚的草丛上,好歹留了一条命。
只不过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你可能对我不是很熟悉,但我认识你。”
林漫抱歉般地笑了笑,又开口:
“让我和阮星晚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你,对不起。”
我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但还是选择留在澳洲的这座庄园。
或许我也可以在这里拥有新的生活。
林漫离开后许久,我还在发呆。
直到林寂然将水杯递到我面前,我才回神:
“都快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耳尖似乎有些发红。
我接过水杯,轻声说了句谢谢。
醒来的第一天好像很平常,没有我想得那样痛苦。
一周以后,我终于可以拄着拐杖简单行走。
今早的庄园格外吵闹。
在贴身阿姨的搀扶下,我第一次出了房间,站在阳台向下看。
看清来人后,我的动作一僵。
顾淮之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向阳台看来。
视线交错,只一瞬间他便红了眼眶,不再动作。
我只是昏迷了一个月,顾淮之却疲惫得像是苍老了十岁。
平常最爱干净的他连胡子也没有刮,眼底是抹不去的乌青。
我们离得很远很远,我却依然可以看清他的口型:
“卿卿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说着,便直愣愣地往里钻。
——对眼前曾经的白月光视而不见。
我下意识地想逃。
刚回到卧室,我便收到林寂然发来的消息。
【放心,不会让你见他。】
可林漫姐弟本就对我有恩,我不想因为自己又让他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我握紧拳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发出消息。
【不用了,让他来见我吧。】
那头沉默了一会,见我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又回了一个“好”。
虽然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顾淮之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心脏还是钝钝地痛。
像是经年不好的伤疤又被揭开,我痛到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林寂然警戒地派保镖跟在他身后,和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无言。
顾淮之随手抹掉眼泪,单膝跪地,拿出那个东西。
7
一枚贝壳样式的戒指静静躺在首饰盒里。
我愣了愣。
瞥见我的神情,顾淮之慌忙开口,生怕我离开:
“卿卿,这是当年你亲自选的你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些年我一心想要嫁给顾淮之,恋爱没多久就着手挑选结婚戒指。
市面上的戒指很多,顾淮之更是曾为我买下数不清的戒指,唯独没有合我心意的。
恋爱七年纪念日,也就是林漫出事的前一天,我看上这枚戒指。
后来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回忆。
“然后呢?顾淮之,我的十年怎么办?”
他捧着首饰盒的手一僵,慌忙抬眸看我:
“卿卿,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星晚随便你怎么处置,都听你的,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没有应声,林寂然却嗤笑一声:
“顾淮之,你真当所有人都是没有心的瞎子?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拿什么赔她的十年啊?”
闻言,顾淮之青筋暴起: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林漫,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