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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狗屁都不是。”
保镖连忙按住顾淮之,林寂然冷着脸开口:
“我就是见不得不要脸的人。”
顾淮之挣扎着,死死瞪着林寂然:
“一个野赛车手,不会连我这个业余的人都比不过吧?”
我本想说些什么,却被林寂然打断:
“好啊,那就来一把。
“你输了,就滚远点,别来碍温时卿的眼。”
于是二人就这么下了战书。
正式比赛那天,林漫带着我来到赛场。
她看了眼检查车辆的顾淮之,轻轻叹了口气。
“顾淮之和我在一起,更像是报恩。
“当时我们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或许”
好像终于在他乡遇故知,林漫絮絮叨叨和我说起往事。
当年的事故,全是阮星晚一手造成。
既让林漫重伤离开,又把顾淮之身边的我打入地狱。
我闷闷地听着,只是轻轻将手覆在她的增生的疤痕上。
引擎的轰鸣声响起,我们一同朝赛道上看去。
一辆是张扬的亮黄色,一辆是低沉的哑光黑。
红发的少年意气风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一旁的顾淮之却好像对比赛不甚在意,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声枪响,巨大呜呜声响起。
浓烈的机油味和轮胎摩擦产生的焦糊味漫入我的鼻腔,我生出一丝不安。
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林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别看阿然平时吊儿郎当的,正事上他不会掉链子的。”
我勉强笑了笑,却仍感到心慌。
视线被两道急驰的光带死死牵引,黄色在前,黑色紧咬其后。
一切好像都在正常进行。
可在林寂然即将完成过弯时,黑车死死卡住位置。
林漫微微皱起眉头,我不懂车,却看出不对劲。
——不是超车,是撞击!
“砰——!!”
一声巨响。
我腾地站起身,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下的事故现场。
8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我心中的寒意还未消散。
面对专业的赛车手,顾淮之当然不至于自负到觉得自己会赢。
所以一开始挑衅林寂然时,他就做好了以命换命的准备。
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成了一团乱麻。
我本想去看一看林寂然的情况,却因为顾淮之妻子的身份被迫签下通知书。
医生将我带进顾淮之的病房,简单交代情况。
前脚医生离开,我后脚便也要走。
“卿卿卿卿”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去。
顾淮之仍然处在昏迷的状态,却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他的身上明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可那枚戒指还是好好的。
——被他提前做好了保护措施,放在心口的位置。
千万种思绪在胸口翻涌,最后化作决绝。
我不会爱上一个反复伤害我的人。
踏出病房的那一刻,我也与我的过去道别。
顾淮之醒来看见的,只能是认罪书和离婚协议书。
我找到林寂然的病房。
林漫蹙眉看着他,低声嘀咕着什么。
不知该不该夸他命大还是顾淮之倒霉,被顾淮之这样算计了一下,也只是折了条胳膊。
我看着平日活蹦乱跳的他此时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愧疚地红了眼眶。
林寂然有些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