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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四把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深处,然后残忍地搅动。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这瞬间凝固,四肢百骸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和灭顶的绝望。我抬起头,透过被冷汗模糊的视线,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英俊却如同魔鬼的脸。那双曾让我沉溺、让我以为找到了归宿的眼睛,此刻幽深得像寒潭,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我的绝望,却激不起他眼底一丝一毫的涟漪。

    清浅等不起。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是你欠她的。

    我欠她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尖锐的恨意,傅承砚!我欠她什么!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是你…是你毁了一切!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痛苦、被欺骗的愤怒,在这一刻如同压抑了太久的火山,轰然爆发。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冷汗,狼狈地爬满了脸颊。

    妻子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嗤笑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苏晚,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替代品。

    替代品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再次狠狠烫在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他俯下身,那张俊美却如同修罗的脸离我更近,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脸上,带来一阵战栗。

    现在,清浅回来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杀意,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你这颗勉强还能用的肾。

    他直起身,不再看我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脸,目光投向病房惨白的墙壁,仿佛在宣判。

    手术,安排在三天后。语气平淡,却带着生杀予夺的冷酷,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三天。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清晰地刻在每一寸神经上。

    这三天,我如同被囚禁在冰窟里的幽灵。病房门口二十四小时守着两个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保镖,像两尊冰冷的门神,隔绝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窗户被特殊处理过,只能看到外面一片模糊的天光。手机早已不知所踪。

    傅承砚没有再出现。他所有的精力和温柔,大概都倾注在了隔壁VIP病房那位失而复得的珍宝身上。

    护士每天按时进来,例行公事般地检查体温、血压、输液,动作机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却也仅限于此。她们沉默地更换着点滴瓶,偶尔会低声交谈几句,那些只言片语如同冰冷的碎冰,钻进我的耳朵。

    ……林小姐那边,傅总亲自守着,一夜没合眼呢……

    ……是啊,真是情深义重……

    ……听说肾脏源确定了,就等手术了……

    ……唉,也是可怜人,刚流了产就要……

    每一次听到林小姐、傅总、情深义重、肾脏这些词,都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地在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割锯。小腹的疼痛从未真正停止,那是一种生理和心理双重折磨下的钝痛,时刻提醒着我失去的孩子和即将失去的器官。

    我只能蜷缩在冰冷的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大脑时而一片空白,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时而又被汹涌的恨意和绝望淹没,几乎窒息。身体的虚弱感越来越重,稍微动一下就觉得眼前发黑,胸口闷痛,喉咙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第三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惨白的晨光透过模糊的窗玻璃渗进来。

    病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不是护士。

    傅承砚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像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赶来,或者即将去往某个重要场合。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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