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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钱三娘让她捎的……

    娘,您的咳嗽该好了。林砚把猪肉塞进她手里,明日我请王郎中来看,钱姨说了,药钱她先垫着。

    郑氏摸着猪肉,突然哭了:我家阿九……

    娘,我是阿九啊。林砚扶她坐下,以后咱们不用再吃糙米配咸菜了。

    夜里,林砚又摸到了胸口的印记。它比昨日更亮了些,像片凝着月光的叶子。窗外的雾又起了,青灰色的,裹着股若有若无的墨香。她凑近窗户,隐约听见那道吟唱声:曲有误,周郎顾;词无凭,墨君渡……

    墨君林砚轻声念,是说我吗

    风掀起窗纸,一片青灰色的雾飘进来,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两圈,又飘向案头的残笔。笔杆上沾着的松烟墨突然泛起微光,像被谁轻轻抚过。

    3

    破局

    入秋的青河镇飘着桂花香,林砚蹲在院角的石臼前捣药,手里的木杵一下下砸在川贝上,碎白的药末混着蜂蜜,散出清甜的苦。郑氏靠在廊下的竹椅里,脸色比半月前红润了不少。王郎中说她的肺痨见了好,再喝两副药就能下地烧火了。

    阿九,钱家的马车到啦!林安从门外探进头,额角沾着石粉,钱姨说听雪楼今日来了郡城的茶商,要你去写新词!

    林砚擦了擦手,把药罐递给母亲:娘,喝完这碗药再晒被子。日头毒,别晒太久。她转身回屋,从木箱底摸出件淡绿衫子。这是钱三娘昨日送的,说大姑娘家穿素色太闷,衫子上绣着几枝小桂花,针脚细密,比原主那些补丁摞补丁的旧衣体面多了。

    听雪楼的门帘一挑,茶客们的喝彩声便涌了出来。钱三娘坐在柜台后,见林砚进来,冲她挤了挤眼:郡城来的刘大官人说要听‘秋’词,你且露一手。

    林砚扫了眼厅里,主座上坐着个穿锦缎马褂的胖子,身边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随从;角落里还缩着个灰衣老者,正盯着她腕上的银镯子。

    她走到胡琴师傅身边,轻声说:劳驾用‘商调’。前世研究过《南昭词谱》,她已摸透异世的音律:商调清越,最宜写秋。

    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林砚开口,声音比半月前清亮了些。胡琴应声而起,音如碎玉。她指尖轻点桌面,像是在数阶前的桂花瓣,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范仲淹的《苏幕遮》刚念到明月楼高休独倚,刘大官人突然拍案:好!这词里的秋景比我在郡城看的还鲜亮!钱三娘,这词我要了,五十贯!

    钱三娘笑得眼尾的细纹都堆成了花:刘大官人好眼光,我家九娘的词可金贵着呢……

    角落里的灰衣老者突然咳嗽一声,林砚转头,见他正捏着块碎茶饼,目光落在她胸口处。

    姑娘请留步。散场后,灰衣老者拦住她。他腰间挂着个褪色的香袋,绣着太常二字,针脚是宫廷里的打籽绣。林砚想起原主记忆里,太常寺是南昭国管礼乐的衙门,乐正便是最高长官。

    老丈是她福了福身。

    在下姓周,曾在太常寺当差。老者摸出块半旧的玉珏,姑娘可曾见过这物件

    玉珏呈青灰色,雕着云纹,缺口处有细密的划痕,像是被利器劈过。林砚刚要接,指尖触到玉珏的瞬间,胸口的印记突然发烫。那道熟悉的吟唱声在耳边炸响:曲有误,周郎顾;词无凭,墨君渡……

    你……老者瞳孔微缩,这是‘天音珏’的共鸣!当年西域进贡的宝物,能引动天地间的‘词灵’……

    词灵林砚后退半步,撞在廊柱上。

    周老者压低声音:南昭国的词,本是天地规则的载体。上古时,大词家填的词能呼风唤雨、镇邪除祟,只因触动了‘词灵’。可如今世风日下,词成了文人卖弄的玩意儿,词灵也沉睡了……他盯着林砚,姑娘的词,带着不属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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