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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道。

    老爷……

    张嬷嬷脸上露出一丝鄙夷,您昏迷时,他倒是来了一趟,被老奴挡在了门外。老奴只说您动了胎气需要静养,他……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说柳氏也病得厉害,便……便匆匆往柳氏院子去了。

    语气里的不屑,毫不掩饰。

    呵……果然。

    心口最后一丝微弱的、属于前世的、对这个男人的可笑期待,彻底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等他……看完他的‘心爱之人’,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请他到正厅。就说……

    我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

    就说本夫人要清理门户,请他这位一家之主,做个见证。

    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缕残阳挣扎着沉入地平线,将天边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

    盛府的天,从未真正亮过。

    但这一次,我要用仇敌的血,来祭奠黎明!

    暮色沉甸甸地压下来,像一块吸饱了血的肮脏绒布,将盛府最后一点天光也吞噬殆尽。正厅里,灯火通明,却驱不散那无孔不入的阴冷和紧绷欲裂的气氛。

    盛怀仁坐在主位下首,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紫檀木椅光滑的扶手。他刚从柳氏那充斥着药味和绝望呻吟的院子里出来,柳氏那张惨白浮肿、高烧呓语的脸还在他眼前晃动。烦躁、心疼,还有一种被强行拖拽至此、如同待审囚犯般的屈辱感,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他几次想起身离去,却被门口刘嬷嬷那铁塔般的身影和冰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张嬷嬷侍立在我身侧,如同守护着幼崽的母狮,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厅内。徐先生垂手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叠厚厚的、墨迹未干的供词。厅下,几个被反绑了双手、堵住嘴的婆子和小厮,如同待宰的牲畜般瘫跪在地,抖如筛糠,正是柳姨娘的心腹和那个被收买的药房小厮。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汗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我端坐在主位,身上裹着厚厚的锦缎披风,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小腹处隐隐的坠痛时刻提醒着我方才在鬼门关前的惊魂一刻。但我的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却沉静得可怕,如同暴风雪前冻结的湖面,底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暗流。

    老爷,

    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钉进这死寂的空气里,人都齐了。今日请您移步,是想让您亲眼看看,您那位‘心爱’的柳姨娘,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体己事’。

    盛怀仁猛地抬起头,眼中喷着火:徐静姝!你到底想怎么样柳儿她已经被你折磨得只剩半条命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他试图用愤怒掩饰内心的恐慌。

    赶尽杀绝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丹橘连忙递上温水,被我抬手挡开。我直视着盛怀仁,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比起她对我、对我腹中孩儿做的,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不等他反驳,我微微侧首,声音陡然转冷:徐先生,念。

    是,夫人。

    徐先生上前一步,展开手中供词,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如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大厅:

    柳氏贴身仆妇赵氏供认:自夫人有孕月起,柳氏便心生嫉恨,恐夫人诞下嫡子,威胁其地位。遂指使赵氏,以孝敬老太太为名,在老太太日常进补的参汤中,每次加入附子粉末少许,日积月累,致使老太太精神日渐萎靡……

    盛怀仁的脸色骤然一变,手指猛地攥紧了椅子扶手,指节发白。

    ……柳氏又勾结管事钱氏,以林姨娘及庶子盛弘体弱需大补为名,每月从公中支取远超份例的珍贵药材,如血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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