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只是开始。

    我浑身一震。

    他的语气太平静，像是在讨论一场没有情感波动的实验。

    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我盯着他，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他抬头，眼神依然平静：不是我。但他确实接触了不该触碰的东西。

    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几秒，低声道：一个能让人‘复活’的项目。或者说……‘复写’。

    你在说什么

    你还没准备好。知道太多对你不安全。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芯片大小的物件，轻轻放在尸体旁，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沈知微，如果你不想再死一次，就最好别再插手。

    门，在我身后重重合上。

    而我，站在死寂的停尸房里，凝视着那具熟悉的尸体，突然意识到——

    命运让我重生，不是为了让我逃离，而是要我选择——

    是成为傀儡，还是……反过来终结它。

    这一世，我要追到底。

    不论代价。

    2

    离开太平间后，我没有直接回家。

    城市的雨下得很细，像是从雾里渗出来的，黏腻地贴在衣袖上，冷得彻骨。

    我走进一家二十四小时咖啡馆，靠窗坐下，任由湿透的风衣滴落在地板上。

    怀里的尸检报告被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十几遍，上面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事实：我确实已经死亡。

    死亡时间，死亡原因，甚至连签字的法医也是我熟悉的单位同事。

    我还活着，意味着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芯片，陆沉留下的东西。

    我无法忽视这其中隐含的挑衅，也许他知道，我一定会查下去。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多年未曾联系的号码——父亲生前的学生，秦洛。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彼端传来低沉的声音：知微

    我嗓子紧了紧：我需要见你，关于我父亲的研究。

    秦洛沉默片刻：现在

    现在。

    他发给我地址，是一处废弃的实验楼。

    半小时后，我站在那栋楼前，残破的墙皮上仍依稀可见当年的校徽。

    这里曾是父亲的私人实验室，事故发生后，整栋楼被封存。

    秦洛已经等在门口，他的脸上多了些岁月的痕迹，眼底却藏着警惕：你怎么会突然问起

    我低声说：我……活着，但尸体还躺在太平间。

    秦洛瞳孔微缩，随即推开生锈的铁门，低声道：进来再说。

    实验室内尘封已久，空气里弥漫着腐旧和消毒水混杂的味道。

    秦洛在一台旧电脑前坐下，指节微微发白：你父亲的研究，确实涉及生命延续。

    我盯着他：你们在做‘复写’实验

    准确来说，是数字化意识复制。秦洛顿了顿，通过特定芯片，将人的记忆和部分意识结构以数据形式存储，再在躯体死亡后，通过基因序列的临时激活，唤醒‘复写体’。

    你在说……我现在的身体，可能是‘复写体’

    他艰难地点头：但成功率极低，理论上你不该醒来。

    我将那枚芯片扔到他桌上：陆沉给我的。

    秦洛脸色瞬间变了：陆沉……他参与的不是最初版本，他掌握的，是你父亲死前未公开的那一套。

    我盯着他：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秦洛神色沉重：实验失败了。你父亲试图用自己的意识做最后一次复写，结果数据崩溃。他……在实验室离奇身亡。

    我指甲扣进掌心，低声问：他留下的录音，反复提到ZL005，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