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瞪大眼睛：她...真的这么说

    嗯，雨晴点头，突然打了个喷嚏，抱歉，可能感冒了。

    雨萱这才注意到雨晴脸色泛红，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事，小感冒而已，雨晴摆摆手，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雨萱不由分说拉着她去了急诊科。医生诊断是流感，开了药后嘱咐好好休息。

    去我宿舍吧，雨萱说，我照顾你。

    那一晚，雨萱第一次像个姐姐一样忙碌着——倒水、递药、换冰毛巾。雨晴的高烧持续到凌晨才退，两人挤在宿舍小床上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雨萱先醒了。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雨晴，突然屏住了呼吸——雨晴右脸上的胎记，几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极淡的粉色痕迹，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雨晴也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你的脸...雨萱拿起手机当镜子给她看。

    雨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真的快没了...

    两人对视着，突然同时笑了起来。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双胞胎了，雨晴说，不过你比我漂亮多了。

    胡说，雨萱轻轻推了她一下，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7

    姐妹同心

    接下来的日子像梦境般不真实。雨晴的养母张春梅得知真相后，先是愤怒，随后是释然——她从未后悔收养雨晴，但也理解了一个抑郁症母亲的恐惧。

    王丽华出院后，开始每周约雨晴喝下午茶。起初两人都很拘谨，渐渐地，王丽华会问起雨晴的童年，而雨晴则学会了叫阿姨时不再生硬。

    元旦前夕，校园才艺表演的报名表贴在公告栏上。雨萱驻足看了很久，直到雨晴从后面拍她的肩膀。

    想参加雨晴问。

    雨萱摇头：我从来没在众人面前表演过...

    但我们可以在宿舍练习啊，雨晴眼睛一亮，就唱《姐妹》怎么样张惠妹的那首。

    我不会唱歌...

    我教你！雨晴已经兴奋地掏出手机找伴奏，就当是...送给妈妈的礼物

    雨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周，宿舍里时常传出跑调的歌声和笑声。雨萱从最初的僵硬到逐渐放松，甚至开始享受唱歌的感觉。表演前一晚，她们视频通话给王丽华和张春梅预演，两个母亲在屏幕那头泪流满面。

    才艺表演当天，礼堂座无虚席。当主持人报出李雨萱、李雨晴的名字时，全场响起惊讶的窃窃私语——很少有人知道这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是姐妹。

    站在舞台上，灯光刺得雨萱睁不开眼。她感到雨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温度传来，她的心跳渐渐平稳。

    音乐响起，雨晴先开口，声音清澈动人。轮到雨萱时，她闭上眼睛，想象这只是宿舍里的一次练习。渐渐地，她的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

    副歌部分，两人合唱：

    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的baby，不管相隔多远...

    台下，王丽华和张春梅并肩而坐，手紧紧握在一起。雨萱看到母亲们脸上的泪水，突然明白了这首歌的意义。

    8

    团圆之夜

    春节前夕，雨萱和雨晴一起打扫老房子，准备迎接这个特殊的团圆年。张春梅会从县城来，王丽华则准备了一桌拿手菜。

    你说，雨晴擦着玻璃窗，突然问道，如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雨萱停下手中的吸尘器，思考了一会儿：你可能会被我烦死——我小时候特别爱告状。

    雨晴大笑：那我肯定天天捉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