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成侯府弃女那天,表妹端来毒点心:姐姐快吃吧。
>我反手将点心塞进她嘴里:妹妹先请。
>接手破败的胭脂铺后,我靠现代营销赚得盆满钵满。
>京城首富顾砚之却总来捣乱:夫人这配方,价值万金。
>表妹当众哭诉我抢她夫君,顾砚之冷眼睨去:我夫人想要什么,用得着抢
>铺子被下毒时,他割破手掌滴血验药:我信她,胜过信这身骨血。
>后来他捧来凤冠霞帔:江山为聘,夫人可愿与我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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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像无数根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骨头缝里。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被斑驳的柴房顶占据,灰尘在唯一那束从破窗挤进来的惨淡光线里沉沉浮浮。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馊腐气,直冲鼻腔,呛得我喉咙发痒,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尖锐的疼。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不是我那间能俯瞰半个城市灯火、恒温恒湿的顶层公寓。
剧烈的眩晕感伴随着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进脑海——大周朝,永宁侯府,嫡长女苏晚,一个名字和她这个人一样,在侯府角落里发霉的存在。父亲漠视,继母刻薄,唯一的亲娘早早病逝。而那个惯会装柔弱、楚楚可怜的表妹柳如烟,就是原主悲剧的最后一根稻草。
吱呀——
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刺耳的呻吟。一个纤细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裙裾拂过满是灰尘的地面,带来一阵刻意熏染过的甜腻香气,与这柴房的腐朽格格不入。
姐姐,柳如烟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糖的软刀子,甜得发腻,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她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碟子,上面摆着几块颜色有些过于鲜艳的点心,你受苦了。都怪妹妹不好,没能早点来看你。她走近几步,蹲下身,将那碟点心送到我眼前,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抹狠毒的得意,姐姐饿坏了吧快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特意准备的
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就是柳如烟在侯夫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指控原主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的爱慕者——那位据说前程远大的新科探花郎。而原主笨嘴拙舌,只会苍白地辩解我没有,最终换来侯夫人一句不知检点,丢尽侯府脸面的斥责,被毒打一顿扔进了这间柴房,连口饭食都没有。
现在,这碟特意准备的点心,就是她送原主上路的最后一步棋吧颜色鲜艳得诡异,隐约透着一股杏仁的甜腥气……是砒霜还是别的什么
剧烈的咳嗽让我浑身脱力,身体像是散了架,但一股冰冷的、属于苏晚自己的狠劲,却从这残破躯壳的深处升腾起来。我,苏晚,二十一世纪踩着无数对手尸体爬上高位的风投女王,岂是能被这种低劣伎俩碾死的蝼蚁
柳如烟见我只是咳嗽,眼神涣散,似乎没有接点心的意思,脸上那层伪装的关切几乎挂不住,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催促:姐姐快吃呀,凉了就不好了。她甚至捏起一块,作势要往我嘴边送。
就是现在!
在柳如烟的手指即将碰到我嘴唇的刹那,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手,不是去接那块点心,而是狠狠攥住了柳如烟的手腕!那力道之大,带着濒死爆发出的狠戾,捏得她腕骨都发出轻微的咔声。
啊!柳如烟猝不及防,痛呼出声,脸上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瞬间裂开,只剩下惊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我死死盯着她那双瞬间爬满惊恐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刺骨、带着血腥味的笑,声音嘶哑却清晰得如同淬了冰:
妹妹一番好意,姐姐……怎么敢独占话音未落,我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