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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单调的嘶嘶声。这种杀人手法，精准、冷酷、利用了现代科技最冰冷的特质。

    电磁脉冲源呢一个老刑警闷声问，直播间的设备

    排查了，林玥摇头，所有灯光、音响、摄像头电源都经过严格测试，当时没有产生足以致命的异常电磁辐射。脉冲源……很可能在外部，甚至是远程触发。

    远程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

    挑衅。陈墨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像冰锥刺破了沉闷的空气。他坐在长桌尽头，指间夹着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慑人，死死盯着白板上那只青铜钟。留下这东西，就是在告诉我们：我来了，我用你们想不到的方式杀人，而且，你们抓不住我。他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众人，苏岚还提到一点，死者后颈针孔附近皮肤有轻微灼伤痕迹，是瞬间高温导致的。这说明植入过程并非完全无痛无感，只是被巧妙地掩盖了。凶手必然有一个极其接近死者、能让她放松警惕的机会。

    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拿起一支红笔，在苏雅的名字和青铜钟之间重重画了一条线。这钟，是仪式，是签名。凶手在模仿某种…‘审判’。查苏雅过去，重点查她有没有涉及过诬陷、构陷他人，导致对方身败名裂甚至更严重后果的事件！尤其是学生时代！范围扩大到她的同学、朋友、早期的社会关系！

    命令刚下达，陈墨口袋里的加密警务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尖锐、急促、代表最高优先级信息的震动模式。他迅速掏出，屏幕上弹出一条来自现场勘查组的紧急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和一个地址：

    城西，‘雅筑’，李法官。现场有钟。

    陈墨瞳孔骤然收缩。

    走！他低喝一声，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冲向门口。林玥和其他几名骨干刑警立刻起身跟上，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急促回荡。

    警车在雨夜中飞驰，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陈墨坐在副驾，车窗开了一条缝，冰冷的雨丝和风灌进来，吹得他额发凌乱。他紧盯着前方被雨幕模糊的道路，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林玥坐在后座，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滑动，调取目标人物的信息。

    李国栋，五十二岁，市中院刑事审判庭副庭长。住址，城西‘雅筑’高档小区B栋1701。社会关系……干净，至少表面如此。风评……有争议，早年以‘铁面’著称，近几年有几起经手的案子被质疑量刑过重或程序瑕疵，但都被压下去了。林玥的声音在引擎和雨声的轰鸣中显得有些飘忽。

    和苏雅有交集吗陈墨问，目光依旧锁着前方。

    明面上……暂时没发现。一个是网红主播，一个是司法系统高官，圈子差太远。林玥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李国栋有个儿子，叫李锐，和苏雅是同一所私立高中的校友，但比苏雅高两届。

    陈墨眼神一闪：学校名字

    德威国际双语学校。

    陈墨没再说话，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微微绷紧。又是德威。一个模糊的轮廓在混乱的线索中似乎正挣扎着要浮出水面。

    警车冲进雅筑小区，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雨夜。B栋楼下同样被警戒线封锁，警灯闪烁。陈墨推门下车，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膀。他大步流星走向电梯，林玥紧随其后。

    电梯直达17楼。厚重的防盗门敞开着，里面透出勘查灯刺眼的白光。一股浓烈的线香味混杂着陈旧纸张和……血腥的味道扑面而来。

    现场比苏雅直播间更加诡异，充满了令人窒息的错位感。

    这里不再是现代精英的居所，更像一个精心搭建的古装剧片场，而且是阴森的公堂戏。书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