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面容姣好,栽的树不名贵,但能看出年头很大。
有人问要交钱吗,林烽说不用,给她们看勋章就行,这时段全免,当然了,酒水除外。
每栋楼皆是十八层,青州最高也就五层,不知官方是怎么想的。
秦媚在顶层,用矛把小雪的头狠狠的往下压,再拉它进房间,现在它多少都听话了,不然真的烦。
秦媚发现只有她住十八楼,其他的散落在各楼层,秦媚猜应该是校长安排的,小雪有些小暴力。
进到里头拐个弯,夕阳的光照到秦媚眼睛,让她忍不住拿手挡,真皮的沙发看着贵,大大的三角钢琴看着古,画,茶具,宽展的空间,以暮色为主题的大厅尽显豪华古雅。
五房三厅,水晶饰镜,金边扶杖,安木桌椅,铃铛挂珠,金银双纹展鹰,紫蓝交替仙刻。
感觉弄坏了赔不起。
秦媚挣扎过后,拉着小雪到一楼前台换房,被告知换房要算钱,秦媚要和小菲睡,被告知还是要算钱,说是几人一起住算一间房钱,酒店经营不下。
算了算了,住就住吧。
浴室大,秦媚不敢洗久,房间贵,秦媚睡客厅。
林烽说可以休息一天,睡前洗好衣服,秦媚倒头就睡着了,这十几天下来,累得不轻。
来来去去,困困醒醒,在睡与行之间转换,精神早已麻木,眼袋早已黑肿,身体的伤疼是次要的,精神的疲倦才是难受而心萎的,和割伤相比,一人两天不睡更难受,和断肢相比,一人精神深处破裂更让人狂叫。
这一次秦媚十分罕见的睡到中午,太阳把她烤着皮痒才缓缓醒来。
秦媚睡的位置能鸟瞰全镇,街上熙攘比昨天更甚,脚踩脚慢行,肩擦肩对碰,水田在阳光下反射亮亮闪眼的光,粼粼波纹,亮白闪目。
起来后肚子饿,酒店自带的洗漱品不想用,拿自己的洗,完工后又去十楼找小菲,唤她去逛街。
秦媚对人群的庞大很怯生,拉着小雪的绳子呆站,不知该往哪走。
小菲问哪里有吃的,秦媚说不知道。
小雪比冰块还冷,秦媚挤不进人群,两人只能走人少的路,晃半天,进了面馆,价钱还公道,面比青州的淡些,味道一般般。
两人像是农人进城,对很多东西都露出拘束,露出对人多话随意的意外。胆怯就显笨了,笨了就自身都觉得别扭,敢情自己在害羞什么?
秦媚说,我们该去哪逛,茶楼乐厅这里走半天木有看到,左看右看感觉我两好笨。
小菲说,这里的人消费休闲我理解不了,不是聚着闲聊就是聚着瞎玩。
真没什么好逛的,去过游戏厅,暗,小屁孩乱吼,去过商场,衣服饰品感觉好低端,去过广场,不大,椅子还脏,人往上头踩。
总体来说,秦媚看不出外头世界多美好。
有人有车,有说有闲,没什么好羡慕的。
乱闹行人中,半天大致把外围逛完,除了新奇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傍晚再吃份面,两人回去和其她女生打闹在一起,有一朋友说她牙疼,问药店有谁知道在哪吗,小菲说不知道药店,知道医院,其她人说没见过。
就这样九个女生结伴往镇医院走去。
医院亮着灯,里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青州人生病少,医馆去就能直接给医生治,这要拐好多弯的程序。
秦媚问牙很疼吗,得到的回答是超疼,钻心的那种。
排队的过程里,秦媚发现三个有两个是发烧,而且似乎烧得厉害,人看着很难受,有些已需要人扶着。
秦媚说,这好像流感,集体病。
小菲说你别乱吓我,有别人应着说这说的重了吧,说牙疼的女生说我感觉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