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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来,两人慢慢地回了房。
将何祭酒安置在榻上,许观尘试了试他的额头,并不很冷,应该在雪地里待得不久。
飞扬的动作很快,一只手提着热水,另一只手端着姜汤,跳过门槛就进来了。
门房帮他擦洗手脚,又给他换了身干净衣裳。
房中点起取暖的碳炉子,许观尘捧着姜汤走到榻前:“老师。”
何祭酒颤巍巍地抬起手,抚了抚他的鬓角。
门房拿过许观尘手里姜汤,一勺一勺喂给他喝,又对许观尘道:“我家老爷就是这样的,你别在意啊。”
许观尘满腹的疑问说不,帮着门房把何祭酒安置好。
老人家伸皮包骨头的手,使劲扯住他的手腕:“他太顺了,这一生都太顺了,你别怪他。”
许观尘不明白,还想再问些什,何祭酒却已昏睡过去。
不便打搅,许观尘抽手,跪在老师榻前磕了个头。
离开何府前,许观尘去了一趟何府的祠堂。
那里边果真有两个牌位,一个是何镇的,另一个是萧启的。
到底是多年好友,许观尘红了眼眶,没有香火祭品,他便跪在蒲团上,磕了个头,算是全了日相见的礼数。
去时,飞扬警觉,仿佛听见什动静,纵身一跃,便飞到了屋顶上。他站在高处,往周看了看,确认无事后,才从屋顶上跳来。
从何府来,许观尘再带着他去了一趟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也没怎变,只是修葺好了,阔气不,府里又重新安排了侍从,有了些人气。
管事模样的人迎上来:“小公爷。”
“我去一趟祠堂。”
忽然听闻萧启与何镇的死讯,许观尘心里难受,躲进祠堂,祖宗、父兄叔伯待了一会。
才一会,管事便在外边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