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狂野。

    难怪钟遥早晨让飞扬给他递纸条，要他“务必三思”。

    钟遥问道：“你怎回事？那多年的修行也不要了，原本不是一心想着修道，飞升成仙吗？怎忽然改了志向？”

    “我……”许观尘想了想，“姑姑姑父怎说？”

    “吓得不轻，所以派我来看看。”钟遥答道，“我爹一开始以为你写这信，是发信号向我求救来着，后来以为是陛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写的这信。我娘坚定地认为你是被降头了，要不就是被骗了。我来时，她还常常叹气，说她早就该看来，陛对你图谋不轨，否则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不是不是。”许观尘连连摆手，“陛还是很好的。”

    钟遥分明不信，瞥了他一眼，朗声喊道：“飞扬，你进来，钟哥哥问你几句话。”

    飞扬玩翻了天，从外边跳进来，乖乖巧巧地坐在钟遥面前。

    钟遥问他：“你认得陛吗？”

    飞扬迅速变脸：“坏人。”

    钟遥看了一眼许观尘，带着“果然如此”的意味，再问：“哪里坏？”

    飞扬伸十个手指头，一一细数萧贽的坏处：“凶，吵架，不让飞扬和哥哥一起……”

    他每说一点，钟遥就用“果然如此”的目光看一眼许观尘。

    飞扬说的最后一点是：“吃人。”

    钟遥还没明白，这个“吃人”究竟是什，最后看了一眼许观尘，就把飞扬打发去了。

    “你看看，连飞扬都……等等……”钟遥猛然反应过来，“他说吃人？什吃人？”

    “没有什。”

    “分明就有什。”钟遥转头，又要喊飞扬进来。

    “吃人就是吃人……”许观尘拦住他，“我就是那个人。”

    钟遥气得捶桌子：“这种事情，你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