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者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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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天后正式放弃了出国交流的名额,喜滋滋地在霍修平面前邀功。
霍修平惊愕了一瞬,忽而叹气。
“你还是出国吧,三天已过,你现在反悔也没关系,承诺依旧有效。”
冬天极冷,深夜上山,他的手冻得通红,凌晨下山,清早就等在我的宿舍楼下,正好飘起了雪花,我推开窗门,就见着霍修平手上抱着一枝白梅,朝我露出暖洋洋的笑意。
我没想到他真的去了,又惊又喜。
霍修平在港大交结甚广,又开办社团,传递时代尖端的新思想。他出身名门世家,诗书传世,儒雅谦和,待人不卑不亢,只有在我面前,才露出少许不为人知的天真与稚气。
我嗔怪他太过当真,他揉了揉我的头,用长围巾把我裹进怀中。
“就是想去,想看见你笑。”
那时我还没有拿枪,没有染上浑身的戾气,眼神也是天真温柔的,只想不负良辰不负君。
从回忆里抽离,车已经开到极司菲尔路特情处,宪兵为我开门,特情处的洋房呈现在我面前。
下属道:“黎处长,李秘书长已经在等您了。”
我才走马上任,特高课就交给特情处一长串暗杀名单。我们商定计划,到夜色深重,我才走出特情处的大门。
霍修平在街角等我。
他身姿颀长,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我走近,与他不过五步之远,却像隔了阴阳生死的界限。
“找我有事?”我问。
霍修平上前来,牵了我的手,把我的手塞进他暖和的衣兜里。
他的呢子大衣还是原来的味道,皮鞋踩在街道上,声音融入暗夜之中。
“姑父给我来电话了。我去拦你,是想让你别去特情处。”
我顿住了脚步。
夜色深浓,霍修平的轮廓在明暗交织的光线下暴露出他峥嵘挺立的骨相,面由心生,他就是这样倔强的一个人。
“他早知道自己成了特情处的目标,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你救了他,你在放火前往屋子里扔了一具敌军尸体,还把他送走了。”
“我‘杀’你姑父,是为了进特情处。救他,是因为他当过我们的证婚人,别多想。”
“善思,你还把我放在心上吗?”
我抽开了手,责问他:“何必明知故问?”
“如果还把我放在心上,你就离开上海,不要助纣为虐。”
3. 我不愁霍修平不来求我。
在香港,我见过朱主编一次。
霍修平给我摘白梅的罗曼蒂克事迹在港大传开来,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总是格外惹人关注,我们这对戏中人却没心思沉浸其中。
因为我们对未来的方向发生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