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者得你
霍修平要回上海,却不想让我回上海,他知道我的担忧,在新年的前一天,他把能叫的亲人朋友都叫到了港大,在他们的见证下,向我求了婚。
他说:“你留在香港等我,两年之内,我一定回来。”
我含泪点头,他吻住了我的额头。
那年的维多利亚港寒风萧瑟,我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举行了简单温馨的订婚仪式,证婚人正是霍修平的姑父。
那时他还慈眉善目地祝福我和霍修平,转眼再见,我们各自的身份再也不一样。
都是因为霍修平,他食言了,山盟海誓言犹在耳,他就匆匆取消了和我的婚约,回沪成亲。
对方是某位军阀的沧海遗珠,虽然父辈皆已逝去,但余威仍在。
我们黎家也是军政世家,如今就剩了我一人,只靠旁系亲属撑着,我就不明白了,霍修平凭什么就舍了我去娶她。
我嫉妒得发疯,寄给他的书信得不到回应,亲自返回上海去找他,却被他坚定地回绝了。
霍修平,不就是想借助军阀小姐之势,做自己想做的事吗?敌军对《沪上时要》的打击日趋严厉猖狂,霍修平想避开祸端,那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怎么会轻易服输呢?
特情处是敌军控制的重要机构,我安安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愁霍修平不来求我。
果然,在上海惶恐不安的气氛下,霍修平又来找我了。
他这回不像上次温柔,大抵是上回劝说失败,他不再顾念情分。
“黎处长在特情处看来是忙得很。”
他约我见面,我故意迟到了九个小时,从黄昏到凌晨,我没想到他竟然还等在这里。
我悠然一笑,摘掉手套,霍修平看到我手上的血,倏然起身。
“你受伤了?”
语气担忧。
我愣了一下,随即把手悠悠然地在他面前翻转了一下?‍?‍?‍?‍?‍?‍?‍?‍?‍?‍?‍?‍?‍?‍???‍?‍?‍?‍?‍?‍?‍?‍?‍?‍?‍?‍?‍?‍???‍?‍?‍?‍?‍?‍?‍?‍?‍?‍?‍?‍?‍?‍?。
“不是我的血。是侯三的,好像你也认识,还在你们报社当过记者,嗯……他进了特情处还不听话,手下剁掉了他两根手指,要了他半条命。”
霍修平紧紧抿着唇,盯着我,眼中爆发出滔天的怒意。他拽住我的手腕,使劲捏住。
“你求我啊,霍修平,你要是求我,我就留他半条命。”
“好,我求你。”
“你没诚意,我要你把对不起我的事情,写成千字长文,发表在《沪上时要》的头版。”
霍修平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我手腕上发白的地方迟迟没能回复血色。
这回霍修平没有答应我,他说出了个事情。
“我没有结婚。”
4. “我怕自己回不来,宁愿做个负心汉。”
霍修平把我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