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虫豸。然而在他的眼里只觉得她是个珠玉似的小人儿,很适合亲一亲、抱一抱。所以他由着性子,把她拉扯过来之后亲了一口。
只一口,她就被烫着了似的一把推开了他,先是怒目而视,继而眼里闪了泪光。不同于霍俜权司空见惯的山野女人的号啕,她只是默默地流泪,不说话也不挣扎,就那么看着他。
霍俜权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梨花带雨”的典故,但是看着她带着泪光的脸,他的确想到了带着露水的花瓣?‍?‍?‍?‍?‍?‍?‍?‍?‍?‍?‍?‍?‍?‍???‍?‍?‍?‍?‍?‍?‍?‍?‍?‍?‍?‍?‍?‍???‍?‍?‍?‍?‍?‍?‍?‍?‍?‍?‍?‍?‍?‍?。
霍俜权从来都是听着大哥的命令行事,把抢来的女人当作战利品,无论是好是坏一律交由大哥支配。可这次是个例外,他把沈书玉带回山里,藏进了自己的屋子。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无论他是好言相劝还是恶语威胁,她都软硬不吃,只顾着自己流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所以他无可奈何,问她道:“我收了钱就放你,先不哭了行不行?”
沈书玉狠狠地一吸鼻子,还是不理他。
霍俜权少有地束手无策了,他一边烦躁地揉乱了头发,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是犯了难,可她看着他为难的模样,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先是觉得自己身为淑女,被这个肮脏的货色轻薄,对她是种灾难性的侮辱,伤心欲绝是教养与自重使然;可如今听着他一路上的好言好语,又看他抓耳挠腮的模样,颇带着点儿天真的色彩,像是小学生因为解不开题而苦恼,而她身为出题人,算占了上风,是略胜他一筹了。
这个想法让沈书玉心中有些释然,心中本就微不足道的惶恐现在更是一扫而空。所以她一边笑,一边指着他问道:“你还是不是个土匪?你就是这么绑人的?”
霍俜权被她笑得有点儿尴尬,恼羞成怒地加重了语气,喝道:“闭嘴!”
“哎哟,好吓人!”沈书玉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一双眼睛里却还是带着笑意。
霍俜权感觉自己是被她当成了滑稽的丑角,只好企图以暴力威胁。然而一只手高高地扬起了,却始终没办法落下。
沈书玉已经看出了他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所以很无所谓地笑道:“你们绑了我,无非就是求财。既然想要钱,就得给我家里发去勒索信。可我爹要是知道我有个什么闪失,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你爹是谁?”
“沈敬山,海津市商行行长。”
霍俜权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于海津市知之甚少,但是看她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也知道她父亲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大角色。于是他就顺着她的话,答道:“那我应该能挣不少钱。”
“钱不钱的倒是其次,有麻烦才是要紧的。”沈书玉看着他的表情已经猜到他是一个没见识的井底之蛙,就言简意赅地跟他解释道,“我们家经商,如今世道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