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注意到他,就再也不能移开视线
我开始渐渐期待他滑着旱冰路过摊子的那几分钟,我会将菜切得很慢很慢,只为他能在旁边的柱子上多倚一会儿。
直到一天,他来时很是低落,我终于鼓起勇气和他搭话。
那是我第一次听闻你的名字。
他给我讲你们荒唐的放鸽子传统,给我讲他会在每次约你后,随便找个玩偶兼职在你的身边晃悠,起初只是为了笑话你的有眼无珠,后来却渐渐戒不掉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看你的机会 你是他故事里的绝对女主角,而我,呵,你相信吗?我其实一直知道他自以为隐蔽的所有小举动,我只错认了一件事 我一直以为他所有行为皆是为了我。
他曾是我唯一的美梦,如今大梦终醒,我只是他的萍水相逢。
你托我爸递的字条被我看到了。那天,我刚办好转学手续,而我的手里也捏着一份还没递出去的约,同样的时间地点,同样的收信人,西树。
我是多么想让他做一次选择啊。
我问他,周末下午两点,有空吗?他抱歉地说,约了朋友踢球。我笑笑,将你的字条递给他,说,是白歌托我问你的。你真该看看他那一刻的眼睛,亮得让我连一秒都撑不下去,他却还嘴硬 其实也没那么想踢球啦。哈哈。
最后,我告诉他,我明天要离开,这才约到他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帮我提行李去车站。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任性地对自己的青春告别,却被早到的你撞见。
西树背对着你,未曾发现,我却意外目睹了你的离开。
对不起,说我自私也好,可我仅得那三十分钟私有。我没有勇气告诉他,也没有勇气告诉你。
我会永远记得他的笑,也会永远记得你曾夸我眼睛很漂亮。
汪桥
鼎沸的人群中,我读完了这封信。
小姑娘,你怎么了呀? 老板娘担忧地问我, 怎么还抹眼泪了?
我吸了吸鼻子,笑道: 您这的芥末太够劲儿了。再给我做一份吧,多放芥末,我打包带走。
好嘞! 老板娘笑眯眯地问我, 带回去给谁呀?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忽然很想要一台时光机。我要将时间设在七年前,在那个蹲在喷泉边写 白歌宇宙第一怂 的男孩身边着陆,我要将章鱼小丸子捧到他的面前,问他
章鱼小丸子在上,你愿意与我,约会四百二十一次吗?
编辑/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