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口水,有一瞬间的呆愣,忽而眉眼一弯: 不然,怎么说是灵药呢。
阮姝没再说话,听指挥下了车。此处空旷辽阔,近日未落雪,却仍不见雪地上有旁的脚印,显然是人迹罕至的地段,司机小哥正嘱咐他们不要乱走,以防危险。
两个女生已经开启疯狂自拍模式,阮姝则选了块背风的大石,斜靠过去。
如此等一会儿,她便觉得冷了,席嘉适时从车里拿出保温壶,给大家分热茶喝。
阮姝歪着头,看他仔细地往一次性杯中倒茶,氤氲的白汽将他的面庞掩映得有些朦胧。
她将茶杯接过,抱在手中取暖,手指搭在口罩上顿了顿,终是没有拉下来啜一口。
身后传来那两个女生叫他去合影的声音。
透过挡风镜能看到阮姝的眼睛弯了弯,她望着他说: 你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席嘉看起来有一点急,张口想要辩驳什么,向前踏了一步,谁料这一步落地却陷了下去,他的身体随之一晃,眼看要摔得滚下山。
阮姝几乎是本能地向前扑去企图拉住他,谁想他踩下去的地方不过是个小坑,跪倒在地上便止住了动势,她这一扑,却真的是朝坡下滚去了!
惯性下滑的身体,突然顿住。
阮姝惊魂甫定地抬头看,就见是司机小哥不知何时冲过来,正死死地抓着她的棉衣,说道: 还好你胖,陷得深些,瘦子就来不及抓住了。
她怔了半晌,说出一声谢谢。
这一晚,守到两点,他们一行人仍不得欧若拉女神垂青,终是没有等到极光的出现。
05.
司机小哥主动让步,愿意打折带他们再追一次光。几人索性直接包了这小哥的车,第二日白天游览捷里别尔卡小镇,晚上继续追猎极光。
小镇坐落在北冰洋畔,在本州最北。只见眼前的海是冰冷的,天是阴霾的,山是险峻的,村庄是被遗忘的,然而,这样的末日感有着极致的纯粹。
这里每天天亮不过三小时,抵达后,两个女生早分秒必争地四处拍照去了,阮姝和席嘉两个便自动成了一组。
他们租了当地人的雪地摩托开去海边的炮台观光,又走过冰冷的海水去看海鸟占据的悬崖,在巴伦支海边同年轻的游客玩滑板,去废弃的学校里面探险。
天很快黑了下来。他们伴着暗夜在海边散步时,正巧有当地人不知从哪挖了一小桶贻贝,从他们面前走过。席嘉拉着她棉服的袖口,小跑了两步,追上那人,举着翻译器问对方能否一起享用。
阮姝被他比画的模样逗笑,也不帮腔,专程看热闹似的,惹得他嗔怪地瞪过来,只是那眼中似有笑意,看起来一点也不凶。
半晌后,这位当地大哥终于懂了他们的意思,象征性地收了几百卢布,邀请他俩一道去家中用餐。
这一餐比想象中丰富,除了煮好的贻贝,还有大份的鱼肉、牛肉,并配了许多土豆、乳酪,外加一份具有当地特色的红菜汤。
席嘉礼貌地要给阮姝盛菜,就听她说自己肠胃不适,没有胃口。
直到席嘉饱餐完,她也不曾摘下口罩吃上一口。
当地大哥非常热情,饭后还奉上了热茶。看手表还不到跟司机小哥约好去追极光的时间,他们两个就在暖气充沛的窗口边坐下了。
窗外是几点如豆的灯光,愈发衬得这座渔港小镇静谧幽邃。太阳沉落在地平线以下,北极星则几乎垂直地悬挂在高空。
席嘉坐在那,视线投出去,却不知落在哪,整个人有种沉郁的气质。
阮姝歪头打量他: 怎么这么出神,是又想起你的女朋友了吗?
他回神后,嗯了一声: 其实,如果不是我家中突然有变故,我同她前几年应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