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摸的事情时常发生,阴暗的巷子里发现一两具溃烂发臭的尸体,也算不上多大的新闻。
梁景行收回目光: 好,谢谢你给我打电话,回去注意安全。
姜词点了点头,等梁景行发动车子之后,转身走了。
梁景行把车往右拐,恰巧跟姜词一个方向,便见她双手拉着背包的带子,微垂着头,一路避过两侧卖水果的板车、冒烟的烧烤摊和不知喝了多少酒、正蹲在路边大吐的醉汉
舅,上回我走之后,你肯定回去找姜词了,是不是?
梁景行回过神,转头看向前方,没有否认: 找她说了两句话。
你和她有什么话可
梁景行沉默了一下: 她是故人之女。
陈觉非立时起了兴趣: 你认识她?
见过几面。 不等陈觉非开口,梁景行反问他, 反倒是你,今天怎么跟她在一起?又找她麻烦了?
嘿!我敢找她麻烦?!她饶过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她先在酒吧泼了我一身酒,又把我的手 他陡然想到姜词先前的话,不知怎的,不想拆穿她的谎言,便将手机一事略去, 总之,别看她是个女的,发起狠来,什么都干得出。
梁景行蹙眉: 她在酒吧干什么?
陈觉非撇了撇嘴: 打工。
打什么类型的工?
舅舅,你这话真有意思,这种地方,打什么工不都得被人占点便宜?!
梁景行薄唇紧抿,不再说话。
陈觉非伸了个懒腰,不再关心这事,换了个话题: 舅妈什么时候回来?
叫她阿姨。
陈觉非嘻嘻一笑: 迟早是舅妈。
陈觉非口中的 舅妈 ,是指许尽欢。许尽欢小梁景行两岁,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在外人眼中,早是注定的一对儿。但个中曲折,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实际上,许尽欢心有所属,但求而不得。为了抵挡家里催婚的压力,她一直拿梁景行做挡箭牌,身边很多人都当他们是一对情侣,她的家人也一直当梁景行是自家的准女婿。
三天之后,许尽欢从帝都回来,在梁景行家里吃了顿饭,聊了聊近况。
许尽欢得知他公司即将开张,笑说: 要不我就在你这儿工作吧,管饭就行,也不用多高的薪水。
梁景行弹了弹烟灰: 我这座小庙怎么供得起你这尊大佛。
许尽欢窝在沙发上,一旁立灯奶白色的光洒下来,衬得她脸部轮廓极为柔和。她朝梁景行伸出手: 给我支烟。
梁景行亮了亮盒子: 不是万宝路,这个你抽不惯。 顿了顿,他又问, 你不是说要戒烟吗?
许尽欢笑了一声: 是在戒啊,你看我烟都没带呢,不然怎么会找你要。
随后,她又问: 你姐公司装修得怎么样了?
梁景行掐灭了烟: 还有一条走廊,不知道该挂谁的画,你给我做个参谋吧。
许尽欢笑说: 你也算是艺术家,需要我做参谋?!要我说,直接找人画吧。
画什么?
画什么不重要,得看画家水平。
梁景行沉吟片刻,采纳了她的建议,又问: 你下个月过生日,打算怎么办?
不办了,年年家里来一堆人,也不知是贺寿还是攀关系,没意思。我妈就想押着我赶紧结婚,我说不过她,还是逃吧。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许尽欢笑起来: 能逃几天是几天吧。
许尽欢在崇城留了一个星期,趁着生日还没到,寻了个由头又走了。
陈觉非倒显得比任何人还失望: 舅,你明年都三十岁了,打算和舅妈拖到什么时候结婚?
梁景行笑了笑: 你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