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负相思意
,怕是觉得牢饭太好吃了?!”
我冷哼一声,避而不答,倒反客为主,问上一句:“平时有你这守门神也就罢了,今天你不在,若是我被抓了,也是你的错——微生羽,方才做什么去了,竟抛下我?”
他闻声轻咳,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一些琐碎小事,走吧,武林大会可不等人。”
话虽如此,可紧赶慢赶,我们还是晚了些时辰。
我懒得同慕容家的人多费口舌,一不做二不休,趁人不注意,便和微生羽翻身上梁,在屋顶找了个好位置,权作登高望远。
彼时,武林盟主古岳正起身发话,身边是坐姿挺拔、无论何时都面覆白纱的“古夫人”。十年过去,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极少出没人前,膝下无子,却还是叫古家乃至慕容家上下心悦诚服,以至于,哪怕我不曾刻意打听过她的奇闻轶事,仍被迫听了不少。
在那右侧席位上,依旧姿容绝世的慕容成云颔首微笑,仿佛丝毫不介怀身边丈夫的位置莫名空出来。
——季玄信竟没有到場。
我望向那空出的位置,在谁也不曾注意的地方,一如十年前,风月楼上,我渴盼季玄信给我一个抬眼顾盼,圆满那五年遥寄锦书的遗憾。
蓦地,我甚至还想起十年前,饭菜都冷掉的那一夜,我那句疑惑,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唯独在冷风吹灭红烛的瞬间,一阵脚步声杂乱,屏风后,有人踱步而出,与我相对沉默。
我凑过去,用依偎的姿势,静静地抱了那人一下,本应适可而止,却更用力,只那一下,不知是我还是他,都几乎要将人揉进骨血。
我轻而又轻地在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说是扇,却更像是抚过。
末了,我也不过凑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句:“你要我成全你,说一句便是,何苦撒这样明知骗不过我的谎——我那时有多么欢喜你,你不知道吗?”
他拥住我,手臂微微发颤,声音嘶哑,喊了我一声“如微”。
不过一句而已,他只欠了我这一句,已然把五年的牵挂尽数偿还。
是故,我推开他。
是故,我说:“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吧,阿信,是我不该……在你最欢喜时,用过去打扰了你。”
我想到这,又是一个呵欠。
低下眼时,我却愣了愣,原来是慕容成云蓦地不闪不避,竟然视线向上,一眼望见我。
相顾无言,我耸了耸肩膀,别过脸去,只招呼微生羽,道:“今年的武林大会,没了我这等人物搅局,委实无趣,要我看,还是趁早散了吧,咱们也赶紧回家去。”
微生羽像是终于松了口气。
良久,他才伸手敲了我的脑门一下,嘴角含笑:“娘子啊娘子,终于开窍了。”
番外——空许约
武林大会落幕这日,始终称病不出来的季玄信在家中醉了酒。
下人们大多畏惧他往日的威严,见慕容成云亦不加拦阻,也不敢相劝,只任由他在练武房左右翻找,竟还真寻出两把多年不曾面世的银锏来。
院中,他挥舞那双锏如风,身若游龙,但凡有眼色的武林中人,都能瞧出其中摧枯拉朽的深厚功力,然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堪堪停步,似是自知分寸,只是茫然若失地看着手中的武器,许久无言。
末了,他转身回房,翻箱倒柜,从那压箱底的角落,扯出一沓泛黄的信纸。
信纸上的一笔一画,依稀还能窥得写信之人当年的珍而重之的心情。
——今日我阿娘非要我学医,我不学,没承想正收到你的来信,竟那么不小心伤了手!我说你啊,怎么这样不惜命,罢了,罢了,我定学出点本领来,也叫你以后少受点苦。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