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吻过海岛
……鬼?”
“什么鬼,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去厨房帮我妈盛饭时,徐域挤过来,我却狠狠地给他一肘子。
人家姑娘说以身相许是认真的,他的不拒绝则被默认为顺水推舟。
既然开了谈恋爱这个茬,我妈坐不住了:“我们家尔意就这点不好,不够大方。二十二岁谈恋爱很正常嘛,可就是不告诉我和他爸,老偷偷给一个男生打电话,以为我们不知道,哈哈哈。”
我默默地翻白眼,却说不出否认的话,因为那是事实。
可也是一瞬间,我感觉饭桌的气氛更诡异了——有点沉默、尴尬,还感觉背上有莫名的针在刺。
吃完饭,按惯例去广场放烟火,不同的是,这次宋萝也在。她主动跳上副驾驶,徐域开车,我只好默不作声地打开后车门。
他俩全程有说有笑,我没有参与的心情,只好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彩灯发呆。
到了广场,我不想下车,说晕车不舒服让他俩去玩,任宋萝怎么引诱,都无效。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很任性。虽然被电视上的老好人们洗了脑,可在某些事情上,我寸步不让。
徐域忽地一笑,拉宋萝:“算了,这种特殊日子,人家指不定有重要电话要打。”
想起我妈在饭桌上的话,宋萝醍醐灌顶:“也是,我猪吗!”
不,你不是猪,徐域才是。我在心里默默地腹诽。
我隔三岔五打电话打得比跟我妈打得还勤的人,除了他,还有鬼吗,深井冰!
但我也被宋萝那句“儿媳妇”气糊涂了,没反应过来,总之,和他就是阴差阳错,怎么都不在同一个调上。
后来,我独自在车上,渐渐冷静,觉得行为不妥,终于肯下车去寻他们。
可人还没过马路,我就看见一大排档处围了许多人,似乎有醉汉找事。我先听见宋萝的声音,然后看见徐域的影子,于是迅速挤过去,发现他正将醉汉反扣在地上,却不知背后还有醉汉的同伙,已经摸出刀。
电光石火的瞬间,我什么都没想,挡在前方。
Part-7
根据徐域后来的描述,他说,他总算知道心脏停一秒不是里的夸张手法,而是真实的。
他还说:“林尔意,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很羡慕你,怎么被揍都感觉不到痛。后来,我又很讨厌你这点,为什么感觉不到痛?但刚刚,我又很庆幸,你那么呆,感觉不到痛……”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有些语无伦次,在他疯了一般冲过来,却发现醉汉同伙的刀没能刺进我的身体,而是被我牢牢抓在手心的那一秒。
“敢徒手抓刀的,别说女汉子了,汉子也少。”给我包扎时,他半气半笑,已然成型的硬朗轮廓出奇般柔软。
手被刀割得很深,可以說血流如注了,我却没什么感觉,仿佛那些红色的血液流失再多对我也不重要。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景下,在这个男孩将明显的担忧都摆在脸上的时刻,有些话,我应该鼓起勇气说出口。
“那徐域,你又知不知道?”我牢牢捕捉对面的人的神色,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其实当年在贵州的森林里,我不是无意间摔进坑里,而是故意跳下去的。”
他愣了:“为什么?”
我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当时就想,既然没办法拉你上来,那就下去陪你。”
拯救你,我力所不能及。可无论你身在哪里,我都愿意陪你去。
须臾,有人眼波流转,犹如万花。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我的脸,可关键时刻,宋萝出现了。
她帮我补挂号手续,这会儿回来了,大叫徐域的名字:“我妈突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