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愿决别的一隅北
议,确实帮不少粗心大意的人找回了失物。
Se 02
然而,师姐翻遍装杂物的箱子,失落地摇头:“不在这里呢。”
我扫视地上堆积的近千本旧书,上午送来的书还没分拣完,师姐的信说不定在这里面。
陆让显然也想到了,他问师姐:“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信夹在什么书里,长什么样?我们帮你找找。”
“信夹在一本白色封皮的书里,信封也是白色的。”
三个人从书堆里扒拉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了信。
师姐朝我们连声道谢,她捏紧信封,匆匆离开。
陆让正要把装杂物的箱子放好,忽然愣住,神色凝重地拿起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薄薄的紫檀木书签,刻有镂空的猫头鹰图案,约有三根手指宽,书签下面有一个“杜”字,做工精细,看着价值不菲。
我告诉他:“这枚书签是我下午整理旧书时找出来的。”
陆让激动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你记得书上有写名字吗?”
我红着脸回忆片刻,摇头道:“没有。”
回收旧书的价格往往取决于书的品相,大家买到新教材后,都自觉地避免涂画,将书妥善保管好,以便将来卖个好价钱。因此,很少有人会写名字。
陆让叫我稍等,他将猫头鹰书签拍了照,重新打开电脑,用识图功能搜索和这枚猫头鹰书签有关的信息。网页上出现很多和猫头鹰有关的图片,却没有和这枚书签一样的,他不断下拉网页,忽然砰地倒在桌子上。
我惊慌失措地扶住他:“师兄,你怎么了?”
趴在桌上的陆让俊脸被挤压得变了形,薄唇微张,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凑近一听,勉强辨认出他说的是“饿”,于是连忙从包里翻出糖果,剥开一颗塞进他的嘴里。
片刻后,陆让“活”了过来。
他坐起来,朝我粲然一笑:“小师妹,谢谢你的糖。”
“不客气。”
见我期待地望着他,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了?”
我失落地答道:“没事。”
看他的反应,似乎不记得这颗糖和他去年给我的那颗糖是同一个牌子了。也对,正常人怎么可能记得这种细碎的事呢。
陆让关好仓库的门,我们出发去学生餐厅。
路上,他问:“以后我能叫你轻轻师妹吗?”
“可以是可以,为什么突然改称呼?”
“一是因为我们变得熟稔了,对熟悉的人自然要换个称呼;二是我觉得这个称呼很可爱,很适合你。既然你不反对,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我对上陆让笑得弯弯似头顶皎洁新月的眼眸,不禁怦然心动。
Se 03
我初次见到陆让,是在去年九月。
社团招新时,我到学生会面试。看完我的一纸简历,十来名面试官轮流对我提问。
父母工作忙碌,从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便把我关在家,让我自己一个人玩。
习惯自娱自乐的我,根本不懂得如何主动交朋友。还好对门跟我同龄的夏临很有人缘,跟他玩得好的人,都会象征性地跟我搞好关系。
高二的暑假,夏临移民澳洲,他的朋友们也不再跟我来往,我彻底形单影只。
我升上大学后,辅导员要求每位同学都要参加社团活动。我没有感兴趣的社团,随意地挑了最大的组织——学生自治会。
那场面试我应对得太糟糕,到最后头脑一片空白,一言不发地接受暴风雨般的提问。
结果不言而喻,我没有通过面试。
我走出面试的教室,校园内人来人往,日光烂漫,草地里男生们在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