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儿子亲密地抱着一个姑娘,投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妈,”江时延没办法,只能把温词月抱到舞台一侧,坐在台阶上,怕她过会儿喊着难受,江时延拧开一瓶矿泉水,让温词月就势喝一些,“这是我……”
他刚想解释这是他的朋友,也是之前提过的那位古宅修复的专家,还没等他说完,温词月酒劲一阵阵涌上来,开始糊涂,她听见江时延喊了一声“妈”,有样学样,也甜脆脆地跟着叫:“妈!”
“这……这是……”孟茵竹只觉两腿软了一下,她惊疑不定地小声问,“这是儿媳妇?”
“妈,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是啊!”温词月笑嘻嘻地‌大​‍力‌点头。
这下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儿子,”长得倒是漂亮,孟茵竹打量了一下温词月那张白中透粉的小脸,担忧不减,“这个小姑娘,脑子正常吗?”
“平常还是很聪明的,今天确实喝多了,怪我,跟她闹着玩儿,拿果酒骗她说是汽水。”反正也说不清楚,江时延索性不再解释温词月的身份,再者说,他的脑子飞速转动,既然话赶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拿她做个挡箭牌抵挡一下来自老妈的连环相亲,好像也不错。
孟茵竹看着她一身服务生的打扮,又问:“她在这里工作吗?”
“是兼职,”江时延瞎编的功力一流,张嘴就来,“她现在还在Q大读书,虽然我跟月亮说过很多次,不要出来兼职了,我养着她完全没有压力,但是她说新时代的女性要学会自立自强,要靠自己。”
一番话陈词慷慨,听得孟茵竹连连点头,忍不住对温词月好感度飙升。
“妈,月亮醉得不轻,我先带她走。”
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谁知道温词月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江时延把温词月抱起来,她这会儿乖多了,靠在他胸口上,眼睛眨啊眨的,两只手拨弄着他的一粒纽扣。
“好好好,快走,”孟茵竹大喜过望,催着他们赶紧走,“这里有妈妈给你顶着呢,你好好谈恋爱。”
到底是入了秋,晚风纳了几分寒凉,贴面拂过来,让人不禁紧了紧衣衫。
江时延先是抱着她,没过多久,温词月在他怀中扭动嫌不舒服,非要他背着。
“温词月,你别得寸进尺啊。”江时延警告她,“我这个人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江时延,”温词月每次叫他名字的时候都像咬碎一颗玻璃糖,又甜又脆,偶尔拖一点腔顿在尾声,像是在撒娇,“江时延,就背一下。”
“一小下,就那么小一下,针尖那种小……”
她边说边比划。
“背背背,烦死了。”和温词月在一起的江时延,和刚才晚宴上头脑清晰不苟言笑的江馆长简直判若两人,他把西装外套脱掉,扯松领带,终于觉得能喘上气来了,“来,背你,麻烦精。”
被叫做“麻烦精”温词月也开心,她向后退了十余米,拉开一段距离,在江时延不明所以的时候,温词月加速冲过来,轻巧地跳跃,莲藕似的小臂环过他的脖子,像只猴子,轻而易举地挂在他的背上。
江时延一个趔趄,差点被她的一记猛冲撞倒,好在他身强力壮,温词月又身单力薄,他赶紧伸手揽住身后的小姑娘,两人这才站稳。
“走啦走啦,”趴在江时延背上的温词月情绪高涨,她摸到他的领带,兴奋地拽了一把,“驾,马儿快跑!”
江时延:……
这会儿混得连男保姆都不如了,合着他就是一匹马。
梁都国际热闹非凡,隔开一扇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