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安静,江时延背着温词月,慢慢走在这条僻静的小路上。
道路两旁树影丛丛,橘红色的灯光浓浓地铺下来,满树的银杏叶被秋天染上了一层黄,明月高挂,夜空静远,闹了片刻,温词月觉得累了,安安静静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
她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有次因为闹脾气打翻一碗开水,腿被烫伤了一大块,她那时还小,什么都不懂,好了伤疤忘了疼,嚎啕大哭过擦干了眼泪,抹了药膏就到处跑着玩,稍有不慎就会蹭掉伤口上长出的新皮,因此每次去换药都不见烫伤的地方有好转。
医生警告道:“如果伤口再长不好,一定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毕竟是个小姑娘,在腿上留下这么大一片伤疤总归不好看。”
妈妈没办法,请了假在家看护她。生怕她再调皮,只好成天背着她,直到她的烫伤好转为止,二十年过去,她腿上的那处疤痕几乎微不可察。温词月一直觉得妈妈的背是这个世界上最宽广,最安全的地方。
就像现在一样,江时延背着她,好像全世界都化作一团涟漪,轻轻在心间荡漾。
不长不短的一条路走下来,江时延原本的心浮气躁渐渐平静,他打开车门,把温词月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江时延刚系好安全带,温词月红扑扑的小脸又往他这边歪,黏人得不行,“我是知道你的酒量和酒品了,以后绝对不能在外面喝酒,只要是含酒精度数的都不行。”
“嗯嗯。”温词月还是觉得面颊如火烧,她眯着猫一样的眼睛,随手摸到江时延的手温度较常人低一些,忍不住把脸靠在他手背上,慢慢地蹭了蹭。
这是什么神仙麻烦精?江时延目瞪口呆,这么可爱的他可应付不过来啊!
江时延清了清嗓子,掰正温词月的头,严肃地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温词月坐直,眼睛好像蒙了层雾,仔细看了看他,说:“这么好看,一定是江时延。”
非常好,判断有理有据,看起来也不是醉得无药可救,江时延打开手机录像, 离她近一些,想逗逗她:“叫哥哥,你说时延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潇洒最伟岸不凡的男人。”
“有糖。”温词月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注意力被在他眼角晃动的一颗小星星吸引住了,她伸手要去捉,只是这颗小星星不过是光打过来的一个影子,她捉了几下都捉不到,有些着急。
江时延对这些浑然不知,他自顾自地说着,想把温词月醉后的窘态以及对他的褒奖拍下来,明天拿给她看,看温词月心不在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靠她更近,那颗星星也摇了摇,突然一下子从他眼角滑到嘴角。
“我的糖!”眼看着到嘴边的“星星糖”要跑掉,温词月顾不得那么多,忙着用嘴去接糖。
于是,她的双唇直接印在他的嘴角。
江时延呆若木鸡,全身似乎瞬间被冰封,一动也不能动。
嘀嗒,嘀嗒。
好像是腕表的指针在走动,明明那么微弱的声响,在这一刻却有如喧天。
似乎整个世界都是软的,像棉花糖,鼻端萦绕的是香甜的水果味,靠过来的女孩儿娇小柔软,柔如花瓣的双唇是软的,眼神是软的。
心呢?
心也是软的。
江时延并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了,也曾经历过初恋惨淡收场,这几年相亲对象见了大把,高矮胖瘦的都有,漂亮的也不在少数,可总是一面之后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