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明月远远
了偏头,用口型问她:“想去看雪吗?”
04 醒后要归去
年轻人的精力旺盛得出奇,他们换了衣服,蹑手蹑脚地出门,没有驾照,就骑上停在楼下的那辆自行车。
樱里临湖,此时湖面上已经腾起了一层杳杳白雾,水面上并没有结冰,但湖两岸的树木都堆满了积雪,雪化成水,又凝结成冰花。
他们没有去坐船,只是骑车环湖游行,有早起的老人挂着收音机在湖边散步,都是一些老歌,梅艳芳幽幽地唱着:“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只只嗓音清脆地跟着哼唱,全然不知,这歌词其实是在唱他们——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只只半夜醒来,又低声将这歌唱了一遍,睡不着,索性开了手机,去看大家的朋友圈。
最上面一条是林曦在零点时发的:生日快乐呀,何似同学。
冬夜空气凉如水,只只眨了眨眼睛,心里忽地就涌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来。
她第一次同何似冷战,便是在何似转到七中后的第二个生日那天。
那日,她没有给何似挑选礼物,而是早早地去到甜品店,为他做了一个手工蛋糕。她手不巧,第一次做这种东西,刚开始完全不成形状,直到下午,蛋糕的轮廓才稍微好看一点点。
教她的师傅大概也对她绝望了,不住地跟她讲:“好不好看不重要,难得的是心意。”
于是,她捧着自己满腔的心意,和楚行南一起在何似小区楼下的长亭里等他。
他们那会儿没有手机,除了等待,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直到快过零点,楚行南才想起应该要去何似家里问一下他在哪里。
何似的妈妈满脸茫然:“他不是说同学给他过生日吗,没和你们一起吗?”
如同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楚行南到底也是少年心性,脸瞬间就黑了,一把拉住只只的手腕,一边骂着何似,一边往家的方向走。
只只浑浑噩噩的,蛋糕也没拿,全身冷如冰块,当晚她便发起了高烧,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烧也没退。只只让楚行南帮她请了假,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睡觉。
到中午时,突然有人来敲门,何似穿了一身黑衣黑裤,嘴唇紧抿,眉头微蹙。
只只打开门一看是他,就又砰地将门关上了。
他们这场冷战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后的高考结束。
其实是只只单方面的冷战,何似依然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只是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听、不看、不理。
甚至到最后,楚行南也开始帮何似讲话了:“林曦他们一帮子人给他过生日,说你也会去,他在那里待那么久,是为了等你。”
男孩儿之间没有那么多细腻的小心思,误会解开了,矛盾便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