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带着些无奈，也非常硬：

    “你对我就么反吗，吴雩？”

    步重华要推门的手一收住，迟疑片刻，不动声从虚掩的门向里望去。

    吴雩侧对着他，手肘搭着膝盖，闷头坐在病床边。他穿着不太合的旧背心和短，光脚踩在冰凉的砖上，看着十分邋遢；脖颈、腰背、双腿乃至于脚踝，甚至于自然垂落的十手指，线条都劲瘦、优美而畅，真正被职业、被经历打磨来的畅，跟健房锻炼来的贲张肌肉完全不同。

    而问话的一名约莫十头的年轻男子，穿着剪裁合的浅蓝衬衣，灰和底鞋，在吴雩面前俯，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贴着，虽然因为姿势的关系看不清脸，隐约能听他语气势的压迫：

    “我以为张博明楼之后，你唯一怨恨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抵触我们到步？”

    “我想帮你的，吴雩，我以为你能觉到一。”

    吴雩平淡的神情毫无波动：“我跟你重复过很多次，林炡，姓张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天在医院里我见过他之后，就直接回了病房，之后我再听到他楼消息的时候……”

    他猝然一顿，转向虚掩的房门：

    “——谁在，来！”

    正常人不可能敏锐到程度，门里外林炡和步重华两个同时脸一变。

    林炡霍然起，面沉如水，一边隐蔽伸手探向后腰，一边贴墙走向病房门。

    第14章

    咚咚，虚掩的门被敲了两，随即被步重华推开了。

    林炡脚步一僵。

    吴雩皱眉：“你？”

    “过来换药，顺便看看。”步重华了头，权当简单打过了招呼，坦然转向林炡：“你朋友？”

    吴雩还没开，林炡却已经迅速恢复了常态，不知什么时候探向后腰的手也着伸了来，两人短暂而用力握了握：“您就步支队吧，久仰久仰。我姓林，在云滇省公安厅工作，之前跟吴雩在同一个方实习，次正好差经过津海，所以就过来看看。”

    话开诚布公且条理分明，加之声十分和缓，让人很容易心生好。

    “真巧了。”步重华也挺客气：“林警官吧？原来省厅的专家，失敬。”

    “不敢不敢，就个混饭吃的科员，哪敢在步支队跟前称专家。”

    “您在……”

    “啊，” 林炡道：“我坐办公室搞信息技术的，跟你们刑侦没法儿比，惭愧了。”

    ——网警？

    网警个概念其实相当，分工也非常杂，网络安全保卫、犯罪侦查、网络监察等等，都统称网警，甚至有些涉密技术工作者也会自谦网警，而且从林炡体格气质来看，跟步重华平时工作接触的网警也不太相似。

    步重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