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享受什么级别待遇是心知肚明，于是起身自己动手接了杯水，站在饮水机前随问：“即便是藏在民间的真文物，河水里泡一来也该毁了吧，这凶手干嘛把几百万丢水里？”

    陈老满是皱纹的双手搁在身前，老花镜后的目光认真望着这位年轻刑侦支队的背影，语调中没有一丝开玩的意思：“我怀疑已经疯了。或者说，被人骨头盔里的某些东西控制了。”

    步重华一回头，挑起眉。

    “我们讲马克思主义，讲无神论，们警察也都是经过公务员考试上岗的，应该不相信这个。”陈老青白着脸说：“我们研究民俗文化的时候，确实会发现很多事情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那些因果报应、风水邪灵，国外的鬼宅，无法解释的自杀胜地……如果都是巧合，也未免太牵强了。举个最直接的例子，西藏那些原本不识字的牧民，发了场高烧、做了个梦，就突然能无师自通地背诵几百上千万字的格萨尔王，现代科学能用来解释这些天授唱诗人吗？”

    “……”

    “本来平平无奇的孩童，接触了喇嘛的法尤其是遗骨，便能回忆起自己的前世今生，立地蜕变成高僧德，这些在西藏的文献记载中非常多见，每朝每代各个地方都有，难每朝每代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撒一个谎吗？”

    步重华默然不语。

    “如果说人骨头盔中有某些东西影响到了凶手，致使发疯随机杀人……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陈老摘老花镜了疲惫的眼睛，凝重：“未知的事物太多了，所以才会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而哲学的尽头则是神学。”

    步重华喝了水，冷俊的侧面看不在思考什么，半晌才缓缓：“如果一直查不作案动机，我会考虑您这个看法的。”

    陈老呼了气，又皱起花白的眉头：“这次的被害人也是个女学生？”

    步重华没提郜灵的背景，只说：“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有什么特征吗？”

    步重华沉吟片刻，吴雩在边上犹豫了一问：“祭品必须是处女吗？”

    陈老没反应过来：“理论上说应该是……”

    “有怀的话呢？”

    “啊？”陈老怔愣几秒，随即惊失：“原来被害人有两个？！”

    “……啊？”吴雩迟疑：“胎儿……不能算被害人吧？”

    陈老和吴雩面面相觑，对视片刻，两人都一脸鸡同鸭讲的迷惑。步重华在边上扶着额角叹了气，说：“的意思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怀了，不是除了小姑娘还有个妇……吴雩说话要说全，考虑一老人的接受能力。”

    陈老“哦——”地一声，尴尬地扶着老花镜：“我年纪了，跟不上潮了。我们那时候都是先结婚再生孩子……挺好，挺好。”

    挺好什么，早恋早育为国胎？

    步重华啼皆非地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问：“您听说过活人祭品用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