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步重华一边开车一边问。

    “亲姑姑，嫁了个老公在开发区开个小公司，从案卷上看个教科书式标准扶弟，为贴弟弟贴侄挖心挖肺恨不能掏空婆家那，宝康入狱不久老公就带着孩跟她离婚了。”车载蓝牙那边传来另一辆车上蔡麟哗啦啦翻笔录声音，突然一声哎哟：“等等——得，去年又复婚了！好嘛，包配狗天地久，古人诚不欺我！”

    “？”坐在副驾驶上低头吃包吴雩动作一顿。

    步重华目视前方，顺手从车门边保温杯，扔进他怀里：“他现在住房他姑姑？”

    “对，已经跟平海区派所确认过了，这人狱之后没啥改造表现，仍然个偷摸狗主儿，零二案发前一天还因为往楼扔酒瓶被带回去一次。”对面只听蔡麟啪地把案卷一收，说：“老板甭担心，已经跟派所打好招呼派人守着了，进去直接抓！”

    “……”吴雩拿着保温杯，迟疑许久后终于将盖打开一条缝，“进奶粉”热腾腾腥气扑面而来。

    宝康住在半开放式老旧小区，门外紧挨主干道，车辆来回传来一阵阵清晰轰响。警笛在速后就关了，漆成蓝白警车呼啸驶入小区，齐刷刷停在居民楼，步重华利落地了车，随便了几个人头：“你们几个包围单元楼，张小栎守住小区门别让人随便进，剩人跟我上去。破门带了吗？”

    张小栎难得有眼一次，立马从后备箱拖工具：“带了带了！”

    步重华眼角一瞥，见周围没人，便从张小栎手里接过破门，略微俯身靠近，从牙缝里低声道：

    “要你这次再把无关人员放进行动现场……”

    张小栎寒倒耸：“……！！”

    张小栎如脱野兔般溜了，步重华一转身，当场撞上了从警车另一侧绕过来吴雩，正把刚吃完包手往警服裤上蹭：

    “你上次骂不我么？”

    “……”

    周围警察迅速散去，行动现场各就各位，只有他俩站在树荫面面相觑。

    步重华面沉如水问：“牛奶喝完了吗？”

    吴雩动作一僵，步重华昂着头肩而过。

    老式居民楼道低矮狭窄，堆满了各家各杂物。蔡麟一马当先冲上三楼，猫腰听了听动静，向后打了个没有手势，意思听不里面有没有人在家。

    这也很正常，毕竟已经后半夜了，就算凶手在家也概率在睡觉。几名刑警围住了上层楼道，步重华把破门交给蔡麟，吴雩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亲自踢啊？”

    步重华双手握枪，用同样音量轻轻道：“电视剧看多了吧，这防盗门你踢一个试试？”

    蔡麟熟练地掏撬锁，几就把外铁门捯饬开了，然后把破门卡在木制门框上，加满泵，示意其他同事退后，按了阀门。一刻木门“嘭！”应声而飞，重重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