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步重华冷冷。

    吴雩头都没回，刚要叫他别吵，步重华不由分说从他身后伸手拿过本书，随便翻了两页，脸轻微变了：“从哪找到的？”

    吴雩指指床架角，“这什么玩意？”

    步重华罕见没顾上回答，他仔细挲小册子所用的印刷纸张，又对光看了看透字程度，心里便差不多对纸品类有了数：“70或80g轻型纸，透字度，dpi低，应该来自快印店。——没听说过个案子？”

    吴雩双手一摊。

    “二零一年，山东招远，二八麦当劳故意杀人案。”步重华啪合上宣传册：“果然杀死年小萍和郜灵的人跟邪教组织脱不开关系。等这个案子破了给放一星期假在家回顾十三年来的所有热新闻，不过现在，应该是立功了。”

    吴雩：“？”

    步重华向他一挑眉：“前提是……学院派领导的猜测没有错。”

    步重华不愧是当年的侦查系警草，在这么近的距离，当他挑起眉角看着什么人的时候，双平日犀利冰冷的眼睛闪烁着一丝戏谑的光，确实能给人一砰然心动的感觉。

    吴雩仰头退后半步，不信任上打量他，却被步重华用书一拍肩膀：“等着别动，领导给变个鬩术。”

    步重华走卧室，少顷拎着勘察手电回来，关了床头灯。整个卧室陷黑暗，只有门透外间一线昏黄的灯光，他们两人头挨头站在一起，步重华把小册子随便翻开一页，轻轻打开了LED光。

    幽幽蓝光辉映书页，少顷，黑暗的页面渐渐浮现几排无序分布的明黄亮。

    “看见了么？”步重华轻声问，眼角一瞥看向吴雩，薄唇轻微一勾。

    吴雩：“……”

    墙上挂钟发清晰的滴答声，隐约谈话和脚步从客厅传来，更显得卧室里一片安静，只有他们彼此的呼萦绕在阴影。

    半晌吴雩迟疑：“这不追踪矩阵么？”

    步重华的表突然凝固。

    “用蓝光二极照激光打印纸，就能看到纸上有黄组成的矩阵，这是因为分激光打印机制造商在机厂前会植一个TDM，用这台打印机打的每张纸上都会带黄的微。再用程序解析这些黄微，来就是这台机的串码、序列号和内置时间，通过查询序列号可以追踪这台机的买家是谁——所以当年看特组张博明他们都尽量用国产激光打印机，或者会另外添加一个自定义TDM，这样即便文件也能追溯打印人。”吴雩顿了顿，望着步重华，狐疑问：“要开始给变鬩术了吗？”

    步重华：“……”

    步重华收起手电，啪拧亮床头灯，冷冷：“什么鬩术，干活去。”

    第28章

    “最后一次听到宝康的消息是月一号, 天派所给打电话, 说他又往楼扔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