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比玫瑰美丽
觉得嘴里的肉没了味道。
半晌,“好吧,赵观山,你不算是最可怜的。”
对面男孩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过来。
“原来还有比告白被拒更悲催的事情。”我说——
“那就是自作多情。”
竟然以为他对我不一样。
但凭哪点,他要不一样。
FOUR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我其实羡慕世上所有和聂芙芙一样的女孩。
她们很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即便性格再腼腆,也能为此突破心理难关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我不行。
不是我不敢有所行动,而是直到那晚在大排档,听说祈愈冒着对黑暗的畏惧都要和聂芙芙去看电影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自己多年来的执拗,究竟为何。
究竟为什么,牺牲周末时间也要去学钢琴、学画画,只要能和他一起出现在小红花榜上。
究竟为什么,喜欢的东西明明是洋娃娃,却和飞机较上劲,甚至在大学闲暇时间都为了考业余民航执照而奔波。
还有,他驾车漂移,别人看的是颜值和气场,我见到的却是担忧。
……
如此种种。
“我喜欢祈愈?不可能,我俩是死对头!”
曾经,面对高中好友的质询,我信誓旦旦地反驳。
而今才懂,所谓“死对头”,恰恰说明,在我内心深处,早有和祈愈到死都要见面的念头。不管他将是我人生的队友,抑或对手。
只我不敢想,这醒悟,来得算不算晚。
赵观山:“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个忙,我帮定了。”
零落的碗盘之间,他和我的角色完全反过来,不甚在意地拍拍我的肩:“要想知道一个人到底喜不喜欢你,刺激刺激就行了。”
于是在赵观山的推波助澜下,我俩开始了一系列戏精操作。
譬如,当着那二人的面,互相给对方打饭,也互相嬉戏打闹。
我帮忙试探,看聂芙芙对他究竟有没有丝丝好感。
他故意刺激,看祈愈对我到底是不是有些微不同。
我俩演得那叫一个投入,对奥斯卡奖项都不屑了……却不敌某个秋日黄昏,聂芙芙将我约到校园餐厅,一本正经地对我讲:“朱砂,我和祈愈在一起了。”
我察觉自己的眉毛拧了下:“一起做什么了?”
“哈?”她被我问得不知所措,“就、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在一起的意思可多了。”
“……”
气氛不太对,聂芙芙估计觉察到什么,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可能在你看来,我们三个不算关系特别好的存在。但这么多年,我早觉得我们是不可分割的部分啦。所以我和祈愈关系产生变化,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你一声。”
“哦。”
从没有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语言如此苍白。
聂芙芙:“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埋头找葱,将一颗颗我讨厌的绿色东西挑出盘子,声音模模糊糊:“我能说什么?祝你们好好走下去啊。”
聂芙芙还是听清楚了:“那你呢?”
“我?”
我抬头,尽量笑得好看——
“我开飞机。”
FIVE
“你有毒。”
得知我和聂芙芙的对话后,赵观山笑得颠倒,如是讲。
“能不能走点心?”我无语,“现在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吗?现在是你家聂芙芙和我家祈愈郎情妾意在一起了,你好歹给我点儿形神俱散的表情。”
他立马正色,却没悲伤,反倒是利用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