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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那段话的辞藻挺华丽,就象耶利米①那样。犹太先知们都是一脉相承的。”

    他们正喝咖啡的当儿,一道粉红色的聚光把这昏暗的房间分成两半,灯光照在小小演奏台上一块灰色的幕帏上。奔奇?泽尔斯顿说:“这就是他。他是最好的法都②歌手。”

    ①葡萄牙的一种民族歌舞。“法都”的意思是命运。

    ②《圣经?旧约》中的一个希伯来族的先知。

    “最好的什么?”拜伦说。这时,一个脸色苍白、黑眼睛的年轻人穿着镶了厚边的黑色外套从幕后走了出来,手里握着一只葱头形的吉他琴。

    “法都歌手,命运歌曲。十分凄凉,葡萄牙味十足。”

    年轻人的琴声一响——强烈、尖锐、悲伤的琴声,节奏铿锵犹如锤击——菜馆里就静了下来。他用一种清脆、高亢、花哨的嗓音唱着,一双黑眼睛四下里打量着,聚光灯把他那高高隆起的前额照成了粉色。娜塔丽悄悄对泽尔斯顿说:“唱的是什么曲子?”

    “是支老曲子。是学生们常唱的法都曲子。”

    “歌词的意思呢?”

    “啊,歌词永远是不重要的。只那么一两句。刚才唱的是:‘闭上你的眼睛。闭上眼睛生活就会简单一些。’”

    这对新婚夫妇的目光相遇了。拜伦把手放在娜塔丽的手上。

    年轻歌手唱了几支曲子。他时而迅疾,时而缓慢;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欢快激越,甚是别致。显然这就是法都的精华,因为每当他在唱一支曲子的中途表演这些花腔的时候,菜馆里的葡萄牙人就鼓起掌来,有时还喝采。

    “美得很,”一支曲子唱完的时候,娜塔丽小声对奔奇?泽尔斯顿说。“谢谢你啦。”

    他用双手梳理了一下他的小胡子。“我料到会合你的心意。这确是别有风味。”

    “spieler!kocnnen sie ‘o sole mio’singen?”①那个光头的德国人正在跟歌手说话。他坐得离台只有几英尺。歌手不自然地笑了笑,用葡萄牙语作了回答,同时用他那只形状奇特的吉他琴比划着,说他只会表演法都歌曲。那个德国人用嘻嘻哈哈的语调叫他还是唱个“o sole mio”,那个年轻人又摇摇头,作出毫无办法的手势。那个德国人用冒着烟的雪茄朝他指了指,然后用葡萄牙语嚷了些什么。这么一来,连英国人在内,整个菜馆都鸦雀无声了——坐在德国人桌上的那三个葡萄牙女人的脸也顿时冷若冰霜。那个年轻的表演者用可怜巴巴的神情朝周围的观众望了望,然后很蹩脚地唱起“o sole mio”来。那德国人朝椅背上一仰,用手里的雪茄望空打着拍子。菜馆被一片窒息的空气所笼罩。娜塔丽对泽尔斯顿说:“咱们走吧。”

    ①德语:“唱歌的,你会唱《我的太阳》吗?”

    “我赞成。”

    他们走出菜馆的时候,那位歌手还在嗑嗑巴巴地唱着那支意大利曲子。在进门的柜台上摆着一幅这个歌手的相片,下面放着一叠唱片,就是这个歌手灌的,用硬纸袋套着。“要是有第一支曲子的,”娜塔丽对拜伦说,“给我买一张。”他买了两张。

    外面的街灯比菜馆里头的灯光要亮。寒风凛冽。莱斯里?斯鲁特把脖子上的围巾拉拉紧,对拜伦说:“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才走。”

    “照我计算时间的法儿,离现在还有几年呢。”娜塔丽带着挑战的语调说,一边搂紧她丈夫的胳膊。

    “那么,娜塔丽,我要不要想法去订咱们星期六去罗马的飞机票?”

    “先等等吧,也许他还不走呢,我总可以这么盼着。”

    “当然,”斯鲁特把手伸给拜伦。“要是见不着你的话,这里就向你祝贺了,祝你幸福,海上风平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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