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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专员跳楼
偏科严重,语文很差,落下分了?苏宗民告诉她,那一年高考他不是偏科,是全面落败,包括数学,没有一门考好,勉强只上了线,让本校录取算是侥幸。要是没被录取,他也不可能去复读,再拼高考。他会去找工作,找不到就会自己去开个小店,鼓捣些电器什么的,他喜欢那个。

    “没想还能混到这里。”他说。

    苏宗民在大学里以“木头”著称,一向不爱说话,问他事情时,或者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有时只是笑一笑,不置可否,实在必须开腔,也总是简明扼要,不多废话,无论跟熟悉同学在一起,还是面对陌生人,一概如此,很少例外。整个大学期间,他跟袁佩琦说的话最多,可能因为袁佩琦自己是个话匣子,性格比较开朗,没心没肺样子,叽叽喳喳说起来没完没了,什么事都拿来告诉你。她从小学起就当学生干部,知道怎么跟同学打交道,怎么跟人交谈,她跟什么样的人都有办法交流,一来二去说得高兴,如沈达所笑话,哑巴都能让她套出话来,别说苏宗民这种木头。

    有一回在学生食堂吃饭,袁佩琦跟苏宗民坐在一块,一边吃一边聊。沈达看见了,端着饭盆走过来,往对面一坐,跟他们凑一块。袁佩琦指着他们俩提出疑问,说他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各自口音不同?沈达一听就笑,夸奖袁佩琦不光嘴巴厉害,能叫木头出声、哑巴说话,她的耳朵还特别刁,深究细微,发现差别,女生里独一份。

    “苏宗民你可惨。”沈达取笑,“看你怎么‘嫂嫂’。”

    袁佩琦听不明白,问苏宗民“嫂嫂”什么典故,怎么回事?苏宗民告诉她,所谓“嫂嫂”就是早操。他老家那里,孩子们管“做早操”叫“做嫂嫂”,每天上学,男孩女孩一起“做嫂嫂”。袁佩琦一听,笑得把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

    沈达也哈哈:“袁佩琦让木头砸昏了。”

    后来袁佩琦告诉苏宗民,沈达不是木头,讲话从不“嫂嫂”,很多女生喜欢沈达说话那种样子,但是她不喜欢。

    “为什么?”苏宗民问。

    刘佳不是为沈达挨了打吗?袁佩琦喜欢留长头发,觉得好看。她可不想让谁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倒在教室门外,让同学们围着看好玩。

    苏宗民不予评述。

    “男孩还是实在点好。”袁佩琦说,“像你这样的。”

    苏宗民发笑,说看起来“嫂嫂”不是大毛病。

    她也笑:“我喜欢。”

    “你这是表白吗?”苏宗民问。

    她大笑:“原来你没那么闷,不是木头。”

    苏宗民说:“我是木头。”

    她声称自己早就打听过了,沈达很肯定,苏宗民本来不是木头,早先又滑又活,泥鳅一样四处窜,撞起人像个小炮弹似的。沈达还说苏宗民中学时成绩特别好,本来就是北大清华的料,可惜高考失败,这以后就变成木头了。

    “你别信。那家伙信口开河,没个准。”苏宗民说。

    “行啊,我信你。”

    袁佩琦询问苏宗民,他为什么高考失常?是不是一上场特别紧张?苏宗民摇头,说当时并不紧张。那么究竟为什么没考好?苏宗民说,因为那时他已经变成木头了。袁佩琦问他怎么会变成木头?他说是因为“嫂嫂”。有一天做早操时,不幸摔倒在地上。

    “瞎说。”

    “你就瞎听呗。”

    半真半假,真真假假,一起聊得很高兴。苏宗民跟袁佩琦处得挺愉快。

    袁佩琦的小收音机坏了,几天没听广播,她很郁闷,叽叽喳喳跟苏宗民诉说。苏宗民让她把机器拿来,用一把螺丝刀和电烙铁在宿舍里鼓捣半天,修好了。袁佩琦挺惊讶,问他怎么也会这个?他告诉她,自己原本兴趣在物理。高三那一年,人家读书备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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