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蛭
并没有血缘关系诶。”
“不,可是……”唐泽警部补试图说服对方,“因为令姐是立花夫人,所以,立花先生去世以后,他的遗产,即他生前的所有财产,都应该由令姐继承。可是,令姐也被谋害了,所以,按照法律的规定,你就成了他们的财产继承人了。”
“哎呀,那不可能……”
“你认为不可能的事,却是法律上的规定。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没有了。”
“没有了?……真的一个也没有?”
“噢,对了,我还有一个堂姑,她是先父的堂妹……”
“那么,那位堂姑现在在哪儿?”
“当年先母带着我们两姐妹,改嫁立花爸爸的时候,堂姑也很反对,她和先母大吵了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家来往过……现在,就算在路上碰到她,怕也认不出来了。”
“可是,嗯,这种关键时刻,你最好还是请你堂姑帮帮你。顺便问一下,你在东京的住宿问题……”
“噢,从前,我吵着姐姐带我上京玩过一次。姐姐说,像你这样呆头呆脑的人,尽给人添麻烦,于是不到半个月,就把我送回了乡下。当时,姐姐还住在五反田的若竹馆公寓,我这次还想重游旧地……”
“哦,是这样。那么你暂时就住若竹馆吧。说不定还会有事找你。”
“哎呀,可是,我住不起……”
“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立花先生的遗产继承人吗!还不至于住不起一间普通的公寓吧。”
唐泽警部补知道,立花慎二的小说,迄今都很畅销,光版税一项就相当可现。
梅本繁子在专案组露面的当晚,多门修给绿之丘庄的金田一耕助挂了个电话。
“先生,我已经调査了田边泰子在下谷的住处,以及泰子所属的‘大和钟点女工’家政服务公司。”
“啊,我知道了。辛苦了。那么,结果如何?”
“和您了解的差不多。听说,泰子有一只红黑相间的手提包,手提包的铜卡口,像蛙嘴似的,包上还有一根长长的背带。”
“哦,这样啊。谢谢。”
那只手提包,现在就在金田一耕助的手中。但是,除非得到田边泰子许可,否则,不能打开这只手提包。
“对了,河野健太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
“啊,明白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你还得对他加强监视。依我看,这个人把握着案件的关键。”
“是,我一定照办。我会严密地监视他,只要稍有不对,我就会马上向您报告。”
“好,就看你的了。”
金田一耕助认为,要破解这件案子,惟一还可以指望的,就是河野健太郎。因为他从现场带走了化妆盒。
只要一闭上眼睛,金田一耕助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手捧化妆盒的河野健太郎那邪恶的笑脸。
河野健太郎肯定知道,那个化妆盒是谁的。也许,他正盘算着,以它为把柄,去要挟化妆盒的主人吧。若是这样,他也许知道田边泰子现在在哪儿。
然而,事件的结果往往出乎意料。这桩令人恐怖的硫酸杀人案件,在案发后的第十天,也就是八月十五日深夜,以一幅更加恐怖的惨景收了场。
而且,协助破案的功臣,既不是金田一耕助,也不是等等力警部,而是曾服刑过数次的多门修。
多门修的发现是在h町,那里离聚乐庄不远。准确地说,它离金田一耕助曾去取过钥匙的那个公用电话亭,步行只有短短三分钟的路程。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这里,至今依然瓦砾成堆。金田一耕助后悔的是,事先怎么没有把这块数百张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