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不需要问的。”纳维尔回答..“看看今天的吧。喂? 哈咿,琳姨。”
“有人要我们事务所代表向报社追诉吗? 如果是,那可是一笔大收入。他们喜炊庭外和解,事实上,他们有个特别基金是专门为——”纳维尔的语声戛然终止。
他看到桌上面对着他的小报头版。
罗勃抬起眼睛,透过话筒满意地看着他年轻远亲的脸上那份无法掩饰的惊讶。
就他所知,如今年轻的一代常自诩太阳下没有什么事可以吓得到他们;现在他知道,这些年轻人面对着日常生活的寻常意外时,也会有正常人同瞪口呆的反应。
“琳姨,能小能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行李? 一晚上的。”
纳维尔把报纸打开,准备细读内页。
“只是来回伦敦,不过我还不确定。只要一个小行李箱,装必要的东西就好,不要那些我‘可能’会需要的所有东西.拜托。上回行李箱里有袋几乎达一磅重的消化粉,我从来就不用那种东西! 嗯,好吧,你说得对,否则我会得溃疡——是的,我会在大约十分钟左右回去吃午餐。”
“可恨的下流无耻的猪! ”年轻的诗人吐出惯用的骂人话。
“那么,你怎么想的? ”
“怎么想! 想什么? ”
“那女孩儿的故事。”
“还能怎么想? 明显的是个正值不平衡青春期的少女式妄想罢了! ”
“如果我告诉你那少女相当冷静普通,是个颇受好评的在校女生,你又怎么说? ”
“你见过她? ”
“是的。那就是上星期我为啥到法兰柴思走一趟的原因——去当苏格兰场的人带着那女孩跟她们对质时的在场证人。年轻的纳维尔,把你的烟斗放到唇间吸起来吧,她也许乐意同你谈母鸡和莫泊桑,可是当她有麻烦时,她找我。”
“去当她们的辩护人? ”
“当然。”
纳维尔突然放松。“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她——她们的。那就太好了.,没事了。我们可以合力去对抗这——”他轻弹着报纸——“这女娃儿。”罗勃笑着纳维尔的用语。“你要怎么做,罗勃? ”
罗勃告诉他。“要辛苦你在我外出期间主持这事务所。”他看到纳维尔的注意力回到那个“女娃儿”上。他也探首看去,接着他们两人觉得那年轻的脸异常镇静地回望着他们。
“整体而言,那是一张颇具吸引力的脸,”罗勃说,“你想呢? ”
“我想是的,”这位爱耍弄文艺腔的唯美主义者说,“是一场危险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