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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安变成了恐惧——因为在镇公园发现了玛丽·凯特。汉德拉森的尸体,距离音乐台不远;十一月杀手的第一个受害者,一位叫爱尔玛·弗莱彻特的女招待的尸体,就是在音乐台发现的。”
镜头拍出镇公园,在大雪中那里看上去荒凉死寂。接着是玛丽·凯特·汉德拉森的照片,她咧着嘴笑,露出箍牙的钢丝套。她的头发是浅黄色的,衣服是深蓝色的。这可能是她最好的衣服,约翰尼难受地想。她母亲给她穿上最好的衣服拍照。
记者在继续往下说——现在他们在回溯过去的凶案——但约翰尼已经在打电话了,先打查号台,然后打罗克堡办公室。他拨号很慢,头疼得咚咚直跳。
赫伯从客厅走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你在给谁打电话,儿子?”
约翰尼摇摇头,听着另一头的电话铃响。有人拿起电话“这是罗克堡警长办公室。”
“我要跟伯曼警长讲话。”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约翰·史密斯,从波奈尔打来。”
“请等一下。”
约翰尼回头看电视,看到伯曼穿着厚厚的外衣,肩膀上别着警长肩章。当他回答记者提问时,显得很别扭和固执。他肩膀很宽,头很大,一头黑色的卷发。他戴着一副无边眼镜,显得很不协调,大个子戴眼镜时总是这样的。
“我们在迫踪一些线索。”伯曼说。
“你好,是史密斯先生吗?”伯曼说。
那种古怪的双重感觉又出现了。伯曼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约翰尼感到一阵晕眩,就像在转轮上的感觉一样。
“史密斯先生?你在吗?”
“是的,我在这里。”他咽了口唾沫,“我改变主意了。”
“太好了!我真高兴听到这活。”
“我仍然可能帮不了你,你要知道。”
“我知道。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伯曼清清嗓子,“如果他们知道我向一个通灵者咨询,他们会把我赶出镇子的。”
约翰尼咧嘴一笑:“而且是一个失去名誉的通灵者。”
“你知道乔在布里杰顿的什么地方吗?”
“我能找到它。”
“你能八点钟和我在那儿见面吗?
“我想可以。”
“谢谢你,史密斯先生。”
“别客气。”
他挂上电话。赫伯正端详着他。他身后,晚间新闻仍在播放着。
“他早些时候给你打过电话?”
“是的,打过。山姆·魏泽克告诉他我可能会有用。”
“你认为你有用吗?”
“不知道,”约翰尼说,“但我的头疼好了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