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的辫子，把发梢末端拨到前面来。“巧合的是，我和你恰恰相反，我一直在期望你出现在这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心灵术士一脚踢开脚边的眼魔骨头。

    “你明白的很我的意思，你必然会来到这地下。在地面上那场袭击发生后，鲁莽如你，肯定会亲自带队杀到地下来。然后被那些狂信者结果掉。”卡米拉吐露。

    该死，她猜的一点没错。穆哈迪撇撇嘴看看四周，有些盲目之眼信徒的尸体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他们的神的血液和内脏。“我可否把你的话理解为这里的一切都是个陷阱？”

    “陷阱。”卡米拉点点头，走的更近了。“你把自己比作禽兽？”

    “总比会变成禽兽的人要高级一些。”穆哈迪对德鲁伊。太近了，这个距离让他警惕，所以他双手抱胸站得笔直。

    “那帮狂信徒本该杀了你，如果做不到的话，大司祭也该杀了你。”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突然转身，把后背留给心灵术士，她发辫末端的几根发丝扫过后者的脸庞。“如果大司祭失败了，盲目之眼会是最后的杀手锏，而你将成为他的一个收藏。那东西最喜欢收集死去敌人的头骨。”

    “无意冒犯，不过我觉得这个盲目之眼也没你的那么厉害。”心灵术士耸耸肩，心里却没有外表上那么踏实。怎么办？看起来这个卡米拉也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她为什么还不动手？偏偏自己还没法对她读心。

    “理论上，一只变异眼魔，绝对可以结果掉一个不是大心灵术士的灵能者。”卡米拉看着眼魔的尸骸。“何况这是只不一般的眼魔……你能干掉它，真是大大超乎我的预料。”可惜这只不一般的眼魔，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不一般的尸体。

    穆哈迪哼了一声。“听起来你好像对这个怪物了如指掌。”

    “我复活了它，用我在提尔这里发现的古代德鲁伊设备。”出乎心灵术士预料，卡米拉今显得格外的坦诚，她到底想做什么？“这是个净化之战前就存在的强大眼魔，而且还是个圣者。”

    圣者？这是什么意思？穆哈迪不太明白，也不想去管。“如果你真的相信这个眼魔能解决掉我，为什么你要留在这里监视？”

    “虽然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穆哈迪，我从某种程度上认为你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哪怕你几乎没有任何希望能战胜那个眼魔，我还是有种感觉，你不会死在它手上。”卡米拉又转过头来，直视心灵术士深邃的蓝眼睛。“所以我本人留在暗中观察，作为最后一道保险。”

    “最后一道保险。”穆哈迪重复对方的话。“最后的杀手，你是。”

    “是啊，那个法术本该是用在你身上的。”德鲁伊伸出一根食指，直指心灵术士的心脏，毫不避讳的。“但我改变主意了。”

    “看起来我似乎该为此庆幸。”穆哈迪耸耸肩。“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么？为什么你会改变主意。”

    “别误解，心灵术士。”卡米拉。“我和你没有私人仇怨，事实上我还挺欣赏你的，有能力的人永远受欢迎。强者为尊，适者生存，这是我们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永恒的信条。”

    “真的？有趣，我的记忆似乎在服我相信另一套辞，自从咱俩第一次见面，咱们就打个不停。而且我从来对进化论分子都没有多少好感。”等对方把话完后，穆哈迪回应。

    “打个不停，没错。”女德鲁伊打断他的话。“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互相争斗的理由了。而且，恕我直言，你也没有和我战斗的资格了，”她语带嘲讽，“智慧设计论白痴。”

    妈的，这话有理。心灵术士想，卡米拉这次看起来与之前截然不同，她投下的阴影更黑暗了。而她的思维，本身就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熟悉又骇人，他连碰都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