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沙漏时之前，我亲自对诺斯替大司祭下令杀了你。但是现在，我已经彻底改变主意了。”卡米拉道。“原因很简单你已经展现出了某种……特殊的潜质，使我对你的评价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你的价值大过了你所能造成的潜在威胁。”

    “特殊的潜质？我能知道那是什么吗？”穆哈迪走到一具靠得近的尸体边上，俯身脱下尸体的袍子。

    “很遗憾，你不能。”卡米拉看着他把死人的衣服扒下来披在自己身上。

    “那么我也很遗憾，无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潜质，那它将来都不会为你所用了。”心灵术士一边把这件旧亚麻衣服固定好，一边镇定的。

    “激怒我可不是个好主意。”卡米拉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警告他。

    “如果你因此就被激怒，那么明我身上就没有什么值得看重的东西。”这袍子的肩和胸口都太紧了，穆哈迪试了一试，然后用力撕开了一点。

    “好论点。”德鲁伊颔首赞许。“不过你大可不必这么剑拔弩张，我帮你结果了这个眼魔。接下来还打算帮助你做更多的事。而反过来，我不会要求你做出任何回报。”

    心灵术士提醒对方。“第一，这眼魔在你出手的时候已经威胁不到我了。你的行为也可以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我的人送死，然后才出来收拾残局。第二，我可不会被空洞的承诺所打动，你要帮助我，怎么帮？”

    卡米拉斜睨穆哈迪，“让我也告诉你两点。第一，你的命在我手上。我不杀你，是因为我不想杀。别得寸进尺。第二，我能给你的帮助，大的超乎你的想象。”

    “那我洗耳恭听。”心灵术士回答。

    “你知道策划这次袭击，并把你引入地下的主使人是谁么？”卡米拉一针见血。

    “毋庸置疑，是你本人。”穆哈迪耸耸肩。

    德鲁伊用手掩住嘴哈哈大笑，“你还挺可爱，我就把你的话当成赞赏了。不过，主使是泰西安，我不过是他的打手。”

    “如果你真是他的打手，你就不会把他供出来。”穆哈迪指出。不过泰西安在背后指使这一切，这听起来很符合逻辑，一切线索都连上了。

    卡米拉挥挥手，以示否定。“我当他的打手，是因为接受某人的建议，但是我也完全可以自己为自己拿主意。泰西安是我的合作伙伴，不是我的主子，我没必要事事受制于他。”

    “某人的建议？什么人？”穆哈迪很好奇。

    “强大的人。这是你唯一需要知道的。”女德鲁伊皱起眉头。

    “好，泰西安是幕后的主使。我姑且相信你的这一点吧。但这怎么能帮到我？我本来就已经和这个僭主对着干了。”

    “你和他对着干，你就等着死吧。”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讥讽穆哈迪。“珊瑚女巫也许最终能扳倒泰西安国王，也许不能。能肯定的事只有一件在那之前他一定会整死你！”她把国王二字的特别重。

    “我可不这么认为。”穆哈迪回击。“我知道你们一直掩盖的秘密，血税！给波利斯的血税！你觉得这还不足以扳倒泰西安么？你觉得那些议员哪怕是支持泰西安的那部分也好，得知自己的国王是个口是心非的复辟主义者，他们还会支持他么？”

    卡米拉抑制不住嘲讽的语调。“你没有证据。”

    “我有，我从拉姆的巫王那里得知了血税的存在所有沙漠里的城邦都必须每年给艾布的波利斯上缴活人。”穆哈迪。

    “敢问这位拉姆的巫王大人，她会不会来提尔的法院出庭作证？”卡米拉连续追问。“她会不会写信来向诸位尊敬的议员陈述你所的内容？或者委派一位全权代表来此作证？还是，所有的一切，都得经过你的那张嘴来转述？”

    “他们会相信我的。”她的有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