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说。

    quot;可有笨的。quot;

    quot;谁？quot;

    quot;画家，只知道用眼睛来看。quot;

    quot;画家有画家的感受方式，他们比写作的人更重视视觉。quot;

    quot;视觉能了解一个人的内在价值吗？quot;

    quot;好像不能，但问题是什么叫价值？这困人而异，各有不同的看法，不同的价值只对于持有同样价值观的人才有意义。我不愿意恭维你长得漂亮，我也不知道你内里是否就美，可我能说的是同你交谈很愉快，人活着不就图点快活？傻瓜才去专找不痛快。quot;

    quot;同你在一起我也很愉快。quot;

    她说着，不觉拿起你桌上的一把钥匙，在手里玩弄，你看出来她一点也不愉快。你便同她谈起钥匙。

    quot;什么钥匙？quot;她问。

    quot;就你手里的这把钥匙。quot;

    quot;这钥匙怎么了？quot;

    你说你把它丢失了。

    quot;不在这儿吗？quot;她摊开手掌心上的钥匙。

    你说你以为它丢了，可此刻就在她手里。

    她把钥匙放回桌上，突然站起来说她要走了。

    quot;你有急事？quot;quot;有一点事，quot;她说，随后又补充一句，quot;我已经结婚了。 quot;那恭喜你。quot;你有点苦涩。

    quot;我还会再来。

    这是一种安慰。

    quot;什么时候来？

    quot;得看我高兴。我不会在我不高兴的时候来，让你也不高兴。也不会在我特别高兴的时候——quot;

    quot;这是很明白的事，随你方便。

    你还说你愿意相信，她还会来。

    quot;来同你谈你丢失了的钥匙！她仰头把头发掠到肩后，诡橘笑着，出门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