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二十六章
弱,听上去声音有些怪异。

    “哦。我去烧啊!”阿香拎着水瓶下楼到厨房间烧水去了。房间里顿时冷落。张银富突然侧起耳朵,恍若听见打开客厅吊灯的声音,拉开厨房玻璃移门的声音,拿水壶放水的声音,“啪”地打开煤气灶的声音。他其实听不见。门窗闭得紧,连窗帘都合得不透缝。他想像着那些声音和制造声音的那些动作,那个人。他忽然就无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室内的温度渐渐高起来,张银富松开了被窝头,伸手叉脚地打着呵欠伸了个大懒腰,好像一只景阳冈上刚苏醒的大虫。骨节竟有“格格”的脆响。他准备舒舒服服坐起来喝杯热茶,打发阿香回去。天不早了,又是一个人走路,不能搞得太迟。

    阿香推门进来,顿时感到燠热扑面。室内空调开得蛮高的哟。开水冲绿茶,清冽的茶香溢出来,丝丝绕绕,氤氲在空气中。张银富口干舌燥,慌忙接过来,刚沾嘴边,烫得一激灵,茶水都洒了出来。“瞧我这个急,”他有些不好意思,“口真是太干了。”

    阿香嫣然一笑,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把椅子移到床边坐下,“来,叔叔。”她接过张银富端在手上的茶杯,聪明地把滚茶倒些杯盖里,嘬起嘴儿,吹吹气,放在唇边试了试,“行了,能喝了。”伸到张银富嘴边让他啜饮。醉酒的人口干得难过哩,以前妈妈就是这样喂爸爸的。

    张银富心潮逐浪,“波波”扑打着感情的闸门。他竭力忍着,不愿在阿香面前动情失态,迸出眼泪来。但他的嘴唇却有些发抖。他只感到胸襟深处有块茧藏多年的拳头样的块垒像羊脂团般柔软而烊化开来。自从妻子故去,从来没有一个女性如此亲近地这样呵护过他。面对这个楚楚可爱纯洁亲切的女孩子,张银富恍惚了。

    阿香在杯盖里轻轻吹起一派涟漪,吐气如兰。这温暖的芳馥拂过张银富的脸面,让他心醉神迷,心旌动摇。他感到自己有些漂浮起来,思维在真空中蹒跚。在这温暖如春的安静密室里,他与她离得如此之近,鼻息可闻。——他分明嗅到了从她身上沁出的处子的体香,这让他颤栗起来——钥匙!打开尘封的锈锁的钥匙!他浑身绷紧,肌肉由于紧张而生疼,牙齿“切切”打颤,眼珠变得通红,曾经疲软的胯下竟腾起一团火,涨潮了,升起了高桅,桅旗猎猎,“噼啪”作响,如灶膛间炸裂的劈柴,火星四迸!被理智的魔瓶囚着的人性的邪妄冲破了瓶塞,疯狂拥挤而出!

    “叔叔!你怎么啦?”阿香惊恐的叫声甫落,张银富已拗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臂,更就势把她揽进了怀抱。茶杯“啪”地跌落在红漆地板上,茶水蚯蚓似的乱爬,片片茶叶如遭“敌杀死”喷射的蟑螂,尸首狼藉。

    呼喊,哭叫,挣扎,搏斗……

    夜已深,吴窑药厂南湖边那片树影间矗起的二层小楼孤零而静穆地站着,好像一个沉默的碉堡,又恰似一个硕大的坟墓。

    雨仍在飘。从西南方向隐隐滚过一阵闷雷,那是在看不见的彤云深处驶过的愤怒的战车……

    阿香被张银富强暴了。

    张银富趴在阿香了无生气死尸般的肉体上。放泄后的激情正在退潮,他牛喘着。突然电话铃暴响起来,如半空兜头泼下来的冰水,惊得张银富弹簧般从床上蹦起来,霎时面如死灰,浑身发抖——他的真魂归了窍。

    ——他强奸了阿香!

    阿香像死了似的大睁着眼睛。眼睛里没有光,没有色彩,空空洞洞。什么也没有。

    张银富忙不迭替阿香拉下被他疯狂的胖手捋推上去的胸罩、内衣和羊毛衫,提上了褪到膝盖的三角裤和外裤。

    摇着她的肩——“阿香!”“阿香!”

    不动。

    理着她散开的头发——“阿香!”“阿香!”

    不动。

    宛若死人。死不瞑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元红简介 >元红目录 >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