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说∶quot;狗屁，那不是两年前的作战计划么？早他妈改戏啦，攻打东京那样的大城市， 咱们的力量够吗？这分明是左倾盲动主义，万一给革命事业造成了损失算谁的？咱还是得走 农村包围城市的路子，世界革命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儿，着什么急呀，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变 了，主要是发动群众，等待革命高潮的到来。quot;

    这些套话都是从当时的广播中学来的，成了钟跃民等人穷开心的语言。

    杜卫东到底是大和民族的种儿，打起架来心毒手狠，骨子里有种嗜血的渴望，他和钟跃民合 伙打过几次群架，杜卫东总是带着刀子，出手便见血。钟跃民从杜卫东身上体会到老爸当年 和日本鬼子打仗的确很不容易，这小鬼子真是挺强悍的，难怪当年战争打了八年才惨胜。

    冰场的一角，两伙青年正准备进行一场厮杀，冰场的各个角落仍然有人流涌向这里，人越聚 越多。

    杜卫东穿着一件黄呢子军装上衣，他最近喜欢剃光头，大冬天的故意光着刮得泛青的脑袋， 显得很是与众不同，他正和一个穿棉军大衣的青年在对峙。

    穿军大衣的青年从袖子里掣出了一柄日本军用刺刀，刺刀在水银灯下闪着寒光，他沉着地提 刀在手问：quot;哥们儿怎么称呼？quot;

    杜卫东接过手下人递来的一把斧子漫不经心地回答：quot;外交部杜卫东，你呢？也报报名嘛。 quot;

    那青年笑了笑说：quot;和平里的，人称地雷。quot;

    杜卫东嘲讽地说：quot;绰号倒挺唬人的，干吗不叫原子弹？quot;

    地雷冷冷地回答：quot;哪儿这么多废话？咱是单练呢还是一齐上？quot;

    quot;随便，我奉陪就是。quot;

    钟跃民带着袁军等人从圈子外面挤进人群，杜卫东微笑着向他点点头打招乎∶quot;跃民，咱们 可有日子没见了，你丫最近忙什么呢？quot;

    钟跃民问：quot;卫东，怎么回事？quot;

    地雷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钟跃民。

    杜卫东懒洋洋地说：quot;谁知道怎么回事，有个小子不长眼撞了我一下，我给他两个嘴巴，这 哥们儿就不干了，说我打狗欺主，我打了又怎么样？谁让他不长眼？quot;

    地雷露出一脸凶相：quot;我看你是活腻了。quot;

    杜卫东说∶quot;跃民，你用不着出手，在旁边看会儿热闹，等我剁了丫的，一会儿请你去老莫 吃饭。quot;

    钟跃民伸手拦住杜卫东，转身问地雷：quot;你是和平里的？吴平津你认识吗？quot;

    地雷绷着脸道：quot;别跟我提这个，我谁也不认识，就认识我这把刀。quot;

    袁军从挎包里抽出菜刀：quot;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我剁了你丫的。quot;

    钟跃民拦住袁军：quot;冰场上不是打架的地方，谁把谁放倒了也脱不了身，我看咱们约个地方 怎么样？quot;

    地雷把刺刀揣回袖子，无所谓地说：quot;好啊，那咱们就约个地方，后天上午十点在月坛公园 怎么样？quot;

    杜卫东收起斧子道：quot;就这么说定了，谁不去谁是孙子。quot;

    钟跃民向围观的人群说：quot;行啦，不是说好了吗？大伙都散散，都别扎在这儿，冰面都快压 塌了。quot;

    人群渐渐散去。

    杜卫东铁青着脸对钟跃民说：quot;跃民，明天带上你的人给我助助威，我非剁了这小子。quot;

    钟跃民大包大揽道：quot;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