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事博物馆前的广场上，张海洋和钟跃民同时赶到，两人停住自行车互相望着，彼此都神 秘地一笑，似乎对要商量的事心知肚明。自从那次握手言和，两人倒是象遇到知己一样成了 朋友。

    quot;海洋，我听说昨天你的一个朋友被小混蛋插了。quot;钟跃民开门见山。

    quot;你的消息很灵嘛，马上就知道了？我那个朋友伤势很重，要不是抢救及时，非丢了命不行 。quot;

    quot;小混蛋是个心毒手狠的家伙，不出手则罢，一旦出手就往要害处扎，你那个朋友被抢救过 来算命大。quot;

    quot;跃民，你看出来没有？小混蛋是冲着咱们这些人来的，前几天他和李奎勇居然跑到百万庄 申区路口去拔份儿，还出手插了申区的一个哥们儿，他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让咱们防不胜 防，得想个办法抓住他，不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遭毒手。quot;张海洋忧虑地说。

    钟跃民沉思着∶quot;就算抓住他又怎么样？总不能杀了他。quot;

    张海洋咬牙切齿地说：quot;杀不了他也得废了他，让他在大狱里呆一辈子。quot;

    quot;李援朝正在联络各大院的人，准备联合行动，不过，我看收效不大，小混蛋知道自己的仇 人太多，公安局也在通缉他，他的行踪诡密，手下党羽也很多，想抓住他可不太容易。quot;

    quot;这就是我要找你商量的，据我的消息，你认识的那个李奎勇最近和小混蛋混在一起，他们 两人的关系很密切，从李奎勇身上入手，准能找到小混蛋。quot;

    quot;你的意思是咱们主动出击？先下手？quot;

    quot;对，先下手，就咱们两个，人多嘴杂，要是泄露了风声，咱们不但抓不到他，反而会被他 干掉，这小子杀人不眨眼，跃民，你敢不敢和我联手？quot;

    quot;你为什么要和我联手？quot;

    quot;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看你钟跃民象条汉子，还有，你的素质不错，我第一次和你交手时， 就发现你反映敏捷，速度和爆发力都不错，你受过什么训练吗？quot;

    quot;我以前在少年体校武术队受过训练。quot;

    quot;难怪，闹了半天咱们还是同学呢，我在少年体校田径队呆过。quot;

    quot;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那次打架你一见警察来了，身子一晃就没影儿了，好吧，我同意和 你联手。quot;

    临分手时，张海洋说∶quot;我知道你为什么答应这么痛快。quot;

    钟跃民笑笑∶quot;你说说看。quot;

    quot;谁要是能把小混蛋收拾了，谁就名声大噪，份儿算是拔到家了。quot;

    quot;这还用说？明摆着的嘛。quot;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着，钟跃民懒洋洋地躺在玉渊潭公园湖边的长椅上，这里游人很少，湖 面的冰已经在融化，湖边的柳树枝条已经微微显出一点儿绿色，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春天特有 的气息。

    他已经很久没来玉渊潭公园了，文革以前，一到夏天他就和伙伴们来这里游泳，那时公园的 周围还有很多农民的菜地，他们经常顺手牵羊摘几根黄瓜或偷几个西红柿。有一次他们被看 守菜园的农民抓住了，农民们对付这些坏小子是很有办法的，他们不打不骂，只是罚这些坏 小子顶着毒日头干活儿，那个看菜园的农民在窝棚里睡觉，命令他们在菜地里拔草，一条大 狼狗虎视眈耽地蹲在地头监视他们，那天的太阳很毒，哥几个几乎被晒脱了一层皮。这件事 情给钟跃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