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我听说你最近和小混蛋混在一起，有这事吗？quot;

    quot;你问这些干什么？quot;

    quot;干什么？我想救你，我不想看着你和他一起倒霉。quot;

    quot;你想救我？口气也太大了？北京城总不见得属你份儿大吧？quot;李奎勇不大喜欢钟跃民的 口气。

    钟跃民冷冷地说∶quot;我只想告诉你，离他远点儿，你犯不上趟这浑水。quot;

    quot;你们想干掉他？quot;李奎勇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

    quot;他早晚得死，我们不动他，公安局也饶不了他，公安局的人说，他犯的是故意杀人罪，现 在受重伤的就有七八个人，他还不该死吗？quot;

    quot;可是到现在还没死过人。quot;

    quot;故意杀人罪是主观上有杀人动机，即使没杀死，那属于偶然，杀人罪是成立了，奎勇，你 不要迷信他身手如何了得，什么京城第一杀手，他不过是个蠢货，这年月打架是件时髦的事 ，全城的玩主不过是打打架，拔拔份儿，仅此而已，小混蛋这个蠢货却一上来就杀人，这是 拎着脑袋跟整个社会干，这不是找死是什么？你听我一句劝，躲他远点儿。quot;

    quot;公安局抓他，我管不了，可你们动他我不能不管，我不能不讲义气。quot;

    钟跃民叹了口气道∶quot;这我就没办法了，我已经把话说到了，奎勇，你好自为之吧。quot;

    quot;你不想听听他为什么一见你们的人就下黑手？quot;李奎勇问。

    quot;为什么？quot;

    quot;六六年红八月你还记得吧？你那会儿也闹得挺欢的，先是打黑五类，后来你们又想起打流 氓，各学校都成立了镇流队，谁是流氓脸上又没写字，你们看谁不顺眼谁就是流氓，小 混 蛋以前是个老实孩子，有个邻居和他家有仇，就给红卫兵递过话去，说他是流氓，这么着， 红卫兵把他抓去差点儿打死，他命大，挺过来了，我们胡同有个哥们儿也是练摔跤的，他嘴 硬不服软，当场就被打死了，小混蛋出来以后就变了，变得心毒手狠了。quot;

    quot;他就这么结下仇了？可他怎么连不认识的人也杀？quot;钟跃民惊讶地问。

    quot;你想想，红卫兵是谁搞起来的？还不是你们干部子弟？你们这些人又特别爱臭显，变着法 儿也要闹件军装穿穿，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小混蛋认准了穿军装的就是干部子 弟，他不是冲哪个人，是你们老兵这个圈子去的。quot;

    钟跃民露出凶相∶quot;那他是找死呢。quot;

    李奎勇也绷起了脸∶quot;别说是他，我们胡同的孩子包括我，也都看你们不顺眼，你们的爹妈 不就是有权有势么？从小就吃好的，穿好的，连上学都是好学校，我们就天生命贱？凭什么 ？quot;

    钟跃民冷冷地说：quot;我们的爹妈提着脑袋干革命的时候，你们的爹妈在干什么？这会儿要讲 平等了？早干吗去了？quot;

    李奎勇猛地站起来说：quot;钟跃民，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牛哄哄的劲头，你牛什么？你们爹妈有 权有势，总不能我们老百姓的孩子就该死吧？quot;

    钟跃民也站了起来：quot;你怎么样我不知道，小混蛋肯定是该死，他死定了。quot;

    quot;你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谁干掉谁还不一定呢。quot;李奎勇阴沉着脸道。

    quot;奎勇，你们不是对手，不要不服气，不信咱们走着瞧，看在同学的份上，将来我们抓住你 ，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