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定quot;？她看着不错管屁用。

    所以等杨飞跟我好了十年最后决定不当我quot;丈夫quot;时，我飞快地就叫大表姑和妈妈一起为我跳了一个她们看着quot;不错quot;的，飞快地结婚有飞快地离，弄得她俩看着我的时候跟看quot;处理品quot;似的。

    妈妈和大表姑两人愈长愈像，就一起穿套裁出来的一样的衣服。有时你能看见两个圆滚滚的蓝或两个圆滚滚的灰；有时你能看见两个圆滚滚的透明麻布衫；一个里面透出断了带子的破胸罩和两个垂在肚子上的乳房，一个里面透出比肚子矮一截的两个处女似的小乳头。妈妈的房间里有烟味儿还有书，大表姑的房间里有廉价花露水味儿还有个今天穿牛仔裤明天穿起超短裙的小洋娃娃。

    quot;头一年栽花花没成，

    第二年栽花霜皱了，

    第三年赶上发大水······

    哎哟我的妈……quot;大表姑唱。

    quot;你必须有自己的生活方式。quot;娃子对我说。

    她老是有她的生活方式。小学是梦想做大使夫人，穿的衣服全跟童话电影里的似的；后来想当掏粪工，路过粪车就故意拼命闻味儿；后来想当芭蕾舞演员，每天穿一双前边垫毛线的布鞋练者用脚尖走路。后来我们都各自上了中学，她又开始热衷于拉手风琴，因为拉的曲调quot;不健康quot;，被她中学工宣队收入quot;三性学习班quot;，凡有枪毙人的大会学校都让她去旁听受教育。

    文革后她决定养猫，一下养了七只。那时养猫不合法，猫们只好挤在她那一间屋里吃喝拉撒睡，臭气熏天，好不容易盼到政府下令鼓励市民养猫除耗子，有只猫一高兴从阳台上跳下去摔断了腿。

    quot;你必须有自己的生活方式。quot;她再三说。

    我在她家过夜，猫们在我肚子上跑来跑去，它们夜里全不睡，从大衣柜顶上往下跳着玩儿，那我们的肚子当海绵垫儿。砸得我哎哟叫，娃子就哈哈笑。她吃方便面猫吃红烧鱼，我离婚后她送我一只从黑市上买的狗。

    政府还没下令养狗，打狗队天天巡逻，抓到狗必杀。我的狗的名字叫quot;傻蛋quot;。

    quot;傻蛋quot;没权利上街拉屎，我只好训练它把屎拉在一张报纸上。可它不理那张报纸，非到处乱拉，拉完后跳到我床上一坐，屁股上的屎就沾在我床单上。

    quot;洗澡去！quot;我把它扔进澡盆，它每次洗完澡都可怜兮兮的发抖、尖叫，趴在电炉旁流眼泪。

    quot;傻蛋quot;和我同吃同睡，除了它睡觉的地方它不拉屎，其他地方都拉遍了，有人告诉我到晚上偷偷带它出去拉，可它从早晨一睁眼就开始一直拉倒晚上，好像直肠子。

    在我离婚后杨飞突然决定结婚前他跑到我这儿来quot;叙旧quot;，十年的关系不容易，他当初用艺术家的傲慢拒绝当我quot;丈夫quot;，等我突击结完婚，他又渴望起quot;家庭quot;来，飞快地找了个quot;妻子quot;，刚要结婚听说我又离了。

    quot;为什么？quot;他问我。

    quot;快速过渡法。quot;我说。

    quot;我怎么办？quot;

    quot;去结婚吧。quot;

    quot;快速过渡法quot;就有一个好处是万事重新开始。杨飞那天晚上决定留下当我的quot;情人quot;。可是到了睡觉时间，quot;傻蛋quot;就准时地跳到我床上来。

    quot;去，下去！quot;杨飞顿时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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